又朝岑歌略一点头,权做告别,说道:“玉牌先放你这里,方便你和他联络。”

岑歌和他对视,一瞬间,心肝脾肺都仿佛是被他的目光击中,让她木愣愣的,只呆看他。

——他肆意飞扬的眉眼里,不知何时,蕴结着化不开的忧思。

岭南只做寻常,板着脸上前一步挡住萧婳回头看他们互动的目光,说道:“知道了,你去吧。”

戏无衡见着微微一笑,点头,连剑鞘拿出柔光剑,又恢复了嬉笑自若的神态,叼起甜草梗,御剑自缓缓飞去了。

萧婳小跑两步才跟上。

等萧婳走远,远到看不清青衣一抹,岭南才带着岑歌从往山麓走去。

在山风徐徐中,岭南说着。

“我不知道你是否意识到了。”

岭南的音调,压抑,克制,如临大敌。

“但是,不管萧婳在不在,只要戏无衡在,你就要假装自己和他不熟。他也会注意,装作和你不熟。”

“怎么了?”岑歌心里对女主的系统有数,但她不知道岭南是从何得知的。

岭南平静地叙述一个事实:

“昨天上方舟的时候,蓝若絮的身上还没有黑气,但现在有了——

“很小的一簇,在印堂。”

印堂发黑,象征死局。

岑歌心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