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察觉到戏无衡的丹田有摇摇欲垮的架势,忙又从袋子里拿出增灵丹,也摁到他的嘴里去。
戏无衡老老实实张嘴吃药。略一调息后,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岑歌手上拿着的玉牌,他笑嘻嘻地表功:“我还奇怪呢,怎么玉牌突然就挂了,担心你出事,就一直敲,直到玉牌拿出储物袋,能重新接通为止。”
声音同时从他的身上和玉牌中发出,颇具喜感。
岑歌惊奇地“哇”了一声,随即又惊又怕地感叹道:“如果玉牌没有连上,你要怎么办呢?”
“……”岭南垂下眼,默默扭头面壁思过。
戏无衡的笑意温暖了几分,抬起没有握剑的洁净的手,揉了揉岑歌的头,“没有什么怎么办的,现在不是没事吗,你别怕。”
岑歌定了定神——
还是怕。
如果她没来,他本就灵力透支,聚集灵力捅了萧婳一剑后,丹田崩溃与情药侵袭并发,他的未来会怎么样?
并且,她也没能做到什么……萧婳现在只是个炼气一层的小菜鸡,她流血过多,灵力运转来不及抵消掉剑气,是会死的。千山宗不允许同门相残的。
她没有把情绪写在脸上,只在心里转了转,就抓狂着,要想办法捞萧婳一条小命。
戏无衡却泰然很多,见岑歌抿着嘴往萧婳望,哪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他继续耐心解释:“不怕的,我和明法堂的几个师兄师姐也比较熟,知道那里的规矩。试图加害他人的,罪责一般就是摧毁丹田,逐出师门。如果在收押期间逃脱的,查明罪责后,杀无赦。”
岑歌怔怔眨眼,开口,“……真的吗?”不知为何,她心里终究没底。
“不信的话,我们打个赌?”戏无衡笑道,“就赌我有没有事。如果我有事,我整包储物袋就归你了,如果我没事,你要把什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