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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歌道:“堂堂修士,所求的不就是逆天而行,渡劫飞升?管我怎么看你,你做你自己的就行!”

戏无衡乖巧点头。

岑歌看着这个世界观崩塌因此放飞自我主动做三的家伙,还是来气,话便多了几句:“我已经在努力把这个世界当做是真实的世界,并且卓有成效,认识了不少人,初步了解了这个世界……你反而认为这个世界是假的了?”

岑歌对这个世界的态度很明确:认真克服自己因为穿书者的身份不自觉产生的脱离感,融入世界中,感受生活,然后飞升,去新的世界感受新的生活。

于是岑歌继续说着:“就算真的是虚幻的,又怎么样?真实又怎么样?触碰到的东西是真实的,带给人的情感波动是牵动心肠的,虚幻和真实便没有区别。执拗认为是虚幻的世界,不努力积蓄力量号召他人破碎虚空离开,反而把别人眼中的‘真实世界’给搅合的乱七八糟,让别人失去正常生活,这样真的好吗?”

听到后面,戏无衡怔然,然后认真道歉。

岑歌扶额笑叹:“我倒是无所谓,不过还是替岭南接受你的道歉。”

戏无衡呲笑:“他如果看到我们两现在在一个飞行法宝上,也是看夜空说心里话的架势,一定会急得拿他的烧火棍往天上扔,试图把我砸下来。”

岑歌“哈哈”笑着附和,心里却开始不由得担心岭南现在的情况……他到魔域了吗?现在有地方待了吗?能睡得着吗?

戏无衡东拉西扯地又说了一些闲话,见岑歌倦了,就把她送回赤炎峰的殿舍。

还是之前的住处。戏无衡送她到房间门口。

他的目光投向屋内桌子上的一个空荡荡的寒玉盆,指着问岑歌:“这里头是放什么的?”

岑歌想了想,似乎是很遥远的从前了……还是记起来了:“是你之前用冰雕的一朵花,太久没搭理,估计是融化了。”

戏无衡点点头,没有回顾过往,也没有填充寒玉盆的打算,就如此让用了感情、认真雕刻的花融化成水、蒸发无踪,当做雕刻时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至少是现在——他现在的确什么都做不了。

只是个小插曲。

岑歌入得屋去,和戏无衡挥手告别,躺上床,让视线与脑海都陷入睡眠的黑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