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盈盈不敢再往下想。
转眼十天过去了。
秦盈盈每天都过得很充实,白天和孩子们一起上山摘果子,采木耳,挖山货。
赵轩原本找了两个能干的妇人过来照顾她,秦盈盈拒绝了。这些天打扫房间、洗衣做饭都由她亲自动手,算是提前熟悉田园牧歌的生活。
她故意把自己搞得很累,到了晚上钻进被窝倒头就睡,根本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十天里,赵轩一直没有露面,也没有派人传信。秦盈盈只能从村民们的支言片语中得到宫里的消息。
西山寺的火情闹得人尽皆知,纵火之人受不住酷刑,供出了四公主赵端。
赵端却抵死不承认,甚至倒打一耙,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控诉,说赵轩容不下她,故意陷害她。
难就难在,这件事只有人证,就算供词句句有理,却架不住赵端颠倒黑白。
胶着之时,太皇太后在背后推了一把,不仅证明赵端火烧寺庙、意图弑君,还挖出了她在京郊别庄私自囤兵的证据。
人证、物证俱全,赵端认不认罪已经不重要了。
最终赵端被判了死罪。
死到临头,她彻底撕下平日里的伪装,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撒了一回泼。
“为何公主就不能做皇帝?前朝有女皇临朝,本朝有太后垂帘听政,我凭什么不能拼上一拼?”
“赵呈翊,我哪点比你差?儿时你我一同在东宫读书,父皇哪次不是夸我?我文章比你写得好,政论比你见解深,就因为我是女子,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这个蠢货被立为太子!”
赵轩没有丝毫怒意,反而微微一笑,“你知道父皇为何会夸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