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仪一一看过,视线在白瓷与彩瓷间流连。
秦盈盈期待地问:“你觉得这两样好?”
大昭仪点点头,“我曾在辽国生活数年,也去过高丽王宫,据我所知,两国宫中的瓷器以富丽多彩为主,想来为贵族所喜。不过,这个白瓷倒是特别,那边很少见。”
秦盈盈道:“你的意思是,彩色瓷符合那边的喜好,白瓷更加猎奇?”
大昭仪点点头,“所以,到底主攻哪样,我也说不好。”
“为什么要做选择?当然是两个都要!”秦盈盈干脆地说。
大昭仪一愣,不由失笑,“倒是我钻牛角尖了。”
大昭仪又说:“我知道几个花样,在北境诸国常被作为祥瑞,若能烧在瓷器上,想必更受欢迎。”
秦盈盈毫不客气地说:“那就劳烦姐姐画出来啦!”
大昭仪笑笑,没有拒绝。
秦盈盈虽然没说具体期限,大昭仪也能料到她要得急,是以一直从白天画到了晚上,过了三更都没安歇。
昭云阁临着湖,树木又多,冬夜寒凉,不像凤阁那样烧着地龙,大昭仪画一会儿就要搓搓手。
容姑心疼,苦口婆心地劝:“明日再画也是一样的,何苦受这罪?”
大昭仪笑笑,温声道:“手上虽冷,我的心却是暖的。”
这是秦盈盈交待的,她恨不得尽一万分心力。
再者,她也希望自己能有些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