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她一步之距时,君拂歌终于停下了脚步,声音淡然道:“你方才要轻生,是假的?”

姜晴双唇一颤。

“方才的泪,也是假的?”

君拂歌的声音不重,却如一柄千斤巨锤砸在心头:“你引我来此,就是为了嫁祸于我?”

姜晴咬破了舌尖,腥味勾得喉头发干,却依旧仰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君拂歌忽而笑了,那双眸中却无半分笑意:“什么都是假的,姜晴,你可曾有过半分真心?”

“对你一个魔教妖人,需用什么真心?”姜晴的声音掷地有声,没有半点犹豫。

君拂歌静静瞧着她,忽而觉得眼前的女子甚是陌生,与她在一起的这许多年,朝夕相处,却不曾真正看清过她。

“好。”君拂歌低应,“我知道了。”

除了在场的少数几人,无人知晓君拂歌这句话的意思。叶轻玫已听得不耐,出声道:“听你的意思,还是姜姑娘在嫁祸于你了?”

众人嗤笑:“这怎么可能?难不成还是她姜姑娘杀了自己的同门师弟,又放火烧了自己家的竹屋去嫁祸一个魔教妖人吗?”

“人或许不是姜姑娘杀的,但也可能药门中人杀的呀。姜姑娘或许是为了包庇那个人,才撒谎指认的安陵辞。”

女子的声音脆生生的,引得众人纷纷回头,却见一个身着月华披风扎了两个小辫的姑娘蹲在路雨的尸首旁,不知已看了多久。

安陵辞按了按眉心,他一个不注意,人还就跑到尸体旁边去了。

红着眼的路观一怔:“姑娘何出此言?”

童萌指了指路雨的脖颈,那上面的青紫指印已很是明显:“从起火到众人赶至并没有多长时间,若路雨是不久前刚死的,脖子上的指印应该不会这般明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