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更令人觉得荒诞、毛骨悚然。
“虽然我私闯民宅,但边伯贤没有报警,即使我承认我犯法,你们也无法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处理,”简无虞口出惊人,或者说按照一贯的风格打着直球,“而且边伯贤也没有意愿报警,他绝不会来派出所。”
“但是如果我报案,那个女孩意图电击我但未成功应该属于故意伤害未遂,是刑事案件,而边伯贤是目击证人,你们会让他来做询问笔录。”
“到时他估计会很生气,因为作为公众人物肯定不希望出入派出所,届时估计不想计较我做的事也会想计较了吧。”
这最后几乎已经是简无虞在自言自语,轻得都没人能听见:“到时候还得在这待个十二八天的,所以多管闲事确实就是个不好的毛病。”
一位民警已经起身离开通知隔壁正在进行教育的同事扣留住女孩,剩下那位年轻的民警看着简无虞,忍不住开口:“金小姐的法律意识这么好,以前应该学的很好。”
“半吊子都算不上,”简无虞看着这位年轻的警官,笑了笑,“只是唬唬人,给自己撑个场子而已。”
又是灯火初上。
城市的光晕染上夜空,烟红色,浅橙色,蛋黄色,灰蓝色,边界模糊。
派出所的运转自然不会因美景而停滞。
压着很低的黑色渔夫帽,戴着黑色的口罩,一个年轻削瘦的男人匆匆走进了派出所,在民警的带领下来到值班室,看到舒舒服服靠着的年轻女人,清冷的眉目间瞬间烧起了无名怒火。
他微微抬起下颌,凌厉的目光像是刀削去,但语气仍然是温和地向警员道谢:“谢谢。”
“你们先在这坐一会,我去倒茶。”那位民警说。
“你来了。”这时那女人抬了脸,熟稔地向他挥手,依然是那一身女鬼似的装扮,脸上仍然是欠揍的笑容。
边伯贤站在原地,很轻地冷笑了声:“我们很熟?”
“打招呼只是基本礼仪,”简无虞从容地道,看起来倒是边伯贤太过气急败坏,“听闻韩国特别注意礼仪,但你要是介意,我可以配合你。”
边伯贤清醒又淡漠的目光从漆黑的眼里落下来,声音轻而严厉,但那一丝咬牙切齿还是真实地透过冰冷的语气传达出来:“你坐着,还在用平语。”
简无虞微笑:“你也没有摘口罩和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