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课程学的舞简无虞一点都不了解,好在老师要开始教新的舞曲。

简无虞的记忆力非常好,一次性能全部记住全部动作,连细节都不漏掉分毫,而安言的身体本身底子好,协调性和柔软度都好。

其他练习生没有察觉,察觉了也没有给予质疑,但舞蹈老师看出来了不对,让其他人自由练习,单独叫简无虞出了练习室,问她:“你是不是最近——”

“这么问吧,安言,”她紧皱着眉头,眼神锁定简无虞,“最近是不是有发生什么事情?你的舞蹈全变了,你——你的风格呢?你只是在模仿我的动作,是,你学的很快,动作也标准,但我很担心你的状态,你知道舞蹈不是模仿,为什么突然变了?”

“你能分在C班是因为你的舞蹈,你如果舞蹈现在成了这样,你留不住,你以后想做什么已经没有想法了吗?不想往前进了吗?”

看得出眼前的女人是发自真心地在关心自己,简无虞收起打算敷衍了事的态度,垂着头认真思考片刻,抬眼解释道:“抱歉,最近我状态不好,因为男友想要和我分手我甚至想要自杀,我已经在尽力调整,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她压低了声音,但态度坦然,光明正大直截了当得让舞蹈老师瞠目结舌。

“你,”信息量太大,舞蹈老师噎了噎,瞪着眼前90°鞠躬态度诚恳的女孩,半晌不知说什么好,“你,你——”

“我会尽力调整,老师,”简无虞加深了鞠躬,声音平静,“非常抱歉。谢谢您的担心。”

SM给练习生的环境很自由宽松,起码简无虞是这么觉得的,老师没有追究太多,只是让她多思考自己的未来。

没有破口大骂,没有长篇大论,更没有体罚。

简无虞回到练习室后没有做其他事情,她把自己手机里保存的安言曾经的月末考核视频以及平时的练舞视频找出来,不停地进行模仿。

她必须像安言。她必须成为安言。

中午午餐时间是最为糟糕的时候,食堂人多,作为最新一批进来的练习生,简无虞不得不边走边鞠躬,不仅要给比自己年长的人鞠躬,还要给比自己先进公司的人鞠躬。

韩国的等级制度很严格,而简无虞宣扬人人平等——问题是即使真要按这一套来,全公司的人都得给她鞠躬才对,她都活了多少年了。

就在简无虞微笑地再一次直起身子,想自己又不是个不倒翁,这样折来折去前俯后仰地会不会断掉的时候,旁边金美朱忽然低低惊呼了一声:“大发!边伯贤前辈!”

边伯贤,一个让简无虞有死亡阴影的名字。

简无虞一个手抖差点把盘子里的菜洒出来,腹部那里似乎还在隐隐作痛,毕竟因为同一个人死两次前所未有。

“真的大发——”金美朱兴奋得眼睛发光。

简无虞缓了口气,抬眼看着金美朱,心想似乎没有必要这么夸张地惊呼,但说好要对金美朱好些,于是她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个背影,其实认不出是不是边伯贤,但还是毫不走心地附和:“哇,真的啊。”

她顿了顿,还是没忍住:“作为同一公司的同事,你有些大题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