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无虞嘴角一提,微笑着伸手要替她把嘴巴的拉链拉上,金美朱立马很自觉地闭紧了嘴,怂怂地比了个OK的手势。
月末考核当天没有任何课程安排,所以练习生们考后可以自由安排时间,大部分练习生会将偷懒的念头抛掷脑后将空闲视若无物,个别练习生会选择适当地放松自我。
而极个别的练习生,会选择放飞自我。
当天生活助理很早来宿舍里确认了她们的生活各方面情况,然后轻飘飘放下一句“接下来也请继续努力,放松要注意分寸”就离开了。
其他两位资历比较老的练习生一位是声乐部的,一位是舞蹈部的,大概是发挥不好,今天从考场出来脸色就不好,等生活助理一走,两人一言不发地回到房间,把简无虞和金美朱关在公用的客厅里。
门被“砰”地关上,金美朱随着地板的颤动抖了抖,小声地喃喃道:“看来她们是不想跟我们出去玩了。”
简无虞果断地撇清关系:“不是我们,只有你。”
“欸?!”金美朱立刻拽住她的胳膊,眨巴着大眼睛嘟嘴恶意撒娇,“不要嘛,一起去嘛,没听说过咩,考完一杯酒,赛过活神仙!”
简无虞回眸看她那张幼白的小脸:“你成年了吗就喝酒。”
“当然成年了啊,二十岁了好吧,呀我们明明是同龄,你怎么跟我高中班主任一样古板……”金美朱叉着腰看起来很豪气,小手一挥,“走,姐姐带你去烧酒店开开眼界,打开年轻人夜生活新世界的大门。”
韩国的年龄和中国的年龄概念不一样,他们的二十岁是中国人的实岁十八岁。
但即使成年,喝酒仍然不是简无虞的爱。
“我没兴趣。”去酒吧抓过逃课学生的简·曾是老师·无虞耸了耸肩,她确实当过高三学生的班主任,可能也确实有些古板。
金美朱跳着脚,急眼了:“哎呀,你别喝不就完了嘛,你就在那边吃烤肉呗,出去逛逛嘛,好不好嘛,外面街上真的可热闹了,我们还可以吃鱼糕,鱼糕汤可好喝了。”
见金美朱说着说着口水都要淌下来,简无虞想起安言的备忘录里写着要给金美朱买礼物,又想起金美朱帮自己打听枪杀案的消息,斟酌之下,点头答应了。
金美朱欢呼雀跃,抱住简无虞的腰意图举高高。
“我答应你并不是认可我们的关系,”简无虞一把按住金美朱的肩将这只兔子定住,她对上金美朱闪闪发光的眼睛,有一瞬的无力感——自己对这个自来熟说什么都是徒劳,她叹了口气,再次强调,“我们不会成为朋友,你必须明白。”
她的身份和际遇决定她无法开展新的关系——只能活一年的人该拿什么对这段关系负责,最后她死去,虽然她会再次活过来,但朋友们却不知道,他们只会陷入永远失去她的痛苦。
所以,不能负责,不如不开始。
“我知道我知道,”金美朱没心没肺地笑着,“你说了好多次啦,我也没把你当朋友啊,我只是想要和喜欢的人出去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