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森,先把白板和资料搬出去吧,”时熠给自己的手下发布了第一个任务,“我们办公室不在这。”

简无虞当真愣了:“……啊?”

十分钟后,简无虞推着白板来到那间挂着“时熠”姓名牌的办公室,一开门,一抬眼,眼前是一间只有一张办公桌的单人办公室,杂七杂八的杂物堆在墙角桌上还有边上待客用的椅子上——想起刚刚设施齐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套间,她忽然觉得有些凄凉。

刚好时熠抱着半人高的纸质档案进来,他把东西往沙发上一放,本就狭窄的空间就更挤了,坐人的地方就剩下那张老板椅——他的专座。

见简无虞靠着墙边站着,时熠似乎终于感到了一丝丝的愧疚,拍拍手,开口诚恳地给她画大饼:“你办公桌明天就送来了,今天——”

他从办公桌底下变戏法似的抽出一张折叠小板凳,立好放在地上,对简无虞笑得那一个叫灿烂无边、没心没肺:“你就先将就将就?”

被狐狸精的笑容晃瞎了眼睛,简无虞定了定神,走过去。

半个小时后。

有人敲门进来,便见到鼎鼎大名的一把手、说一不二的支队队长时熠卑微地坐在那张小板凳上给简无虞讲他的侦察方向,一米八的大男人缩在那里怪委屈的,但他看起来很自如的模样,大概不少坐。

从来人的角度看,两人的头很亲昵地靠在一块。

“时队你怎么——”那人大惊小怪起来,眼睛一瞪,犀利的眼神射向简无虞,“这是怎么回事?”

简无虞没慌神,平静地看向时熠。

“哦,小张啊,”时熠回头看了眼,随手把资料放在桌上,“还不下班吗?”

他笑眯眯地给两个人互相介绍:“这是林森,以后就跟我了,那是我们外聘的心理学教授,张玥,专业学的是心理测量。”

这时候简无虞才看清来的是个姑娘,大约二十八、九的年纪,眉目清秀,就是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好,像是护食般散发出危险和威胁。

“您坐地上,她坐您的位置?”张玥走进来,见简无虞腰后还垫着时熠常用的小青蛙护腰枕头,毛一下竖起来了,“知道您照顾新人,但这是什么道理。”

“林森是我点名要来的人才,”时熠声线很低,沉声时就冷淡,带着笑却多情,“跟了我有名有分的,也不能委屈了是不是。”

这话有心人听着就很暧昧,张玥看简无虞的目光一下就冷了不少,但还是笑着开口:“哦,原来你就是那个三队的林森,久仰大名。”

她这个以废出名的,需要人久仰吗?

简无虞无缘无故被卷到这男女情感纠纷里,冤枉得很,她举起那只戴着钻戒的手,很直接地道:“是我。”

那钻戒一闪,连着张玥的眼睛也亮了:“您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