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刻意改变我的行为,我依然用同样的语气和动作安慰她,她察觉了,但她没有想到林森和安言是同一人,因为安言确实已经死亡。”
边伯贤看她:“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她的想法很正常,”简无虞把肉夹入边伯贤的银色碗里,放下夹子,坐直,深深地看进边伯贤的眼睛里,“所以,你才特别。”
“说得都让我以为你是喜欢我了,”边伯贤微微一撇嘴,斜斜地睨着简无虞,“这么多年,没有人认出过你吗?父母呢?”
“没有。”
“朋友,同学?”
“没有。”
边伯贤眉尾一扬:“都没有?”
“可能有一个。那时我叫作魏新,我有一个男朋友。”简无虞面上毫无怀念的意味,淡然道。
“他认出你了?”
边伯贤盯着她深棕的眼珠子,只见她忽然撩起眼皮直直对上他的眼神,瞳孔深黑似乎是会吸人,她对微微发愣的他很浅地笑了一瞬,那笑意转瞬即逝。
“他认出我了,”在油水与火花的碰撞声中,简无虞平静的声音传来,字字入耳,“可惜,他不敢认我,不像你。”
边伯贤缓慢地眨了眨眼,一歪头,弯起那双漆黑的眼眸,有些微妙地笑了:“你在暗示我更适合做你男朋友吗?”
冷清的气氛忽而一扭,暧昧起来。
简无虞定定看了他半晌,摇头笑了笑,道:“吃吧,凉了。”
边伯贤动了筷子夹起烤的金黄的肉,用苏子叶包好,又看简无虞在喝酒,斟酌了会,道:“因为我特别,所以你才选择回到我身边,没错吧。”
简无虞不假思索地回答:“没什么理由,你当我是多管闲事就行。”
“多管闲事,”边伯贤意味深长地重复道,“多管贤事啊——”
他低头笑了声,把菜包肉塞入口腔里,鼓鼓的腮帮子一动一动,像是一只松鼠。
“你应该知道,”对于边伯贤的插科打诨简无虞毫无办法,她撂下酒杯试图走回正题,“现在警察没有任何进展。”
“而且,”她忽而眼角一挑,似笑非笑地瞥向边伯贤,“你也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儿,让你待在家里你非要出去,当警察说的话是玩笑吗?”
“这事我们谈过了,”边伯贤费劲地吞咽下,抓起纸巾擦了擦指尖的油渍,“我不能躲着粉丝们,她们想见到我,我就要去见她们。”
简无虞已然知道边伯贤唯独不可能在此退步,只是潦草地点点头转移话题:“上次提到的针孔摄像机,有检查过吗?”
“查了,没问题。啊,说到这个,”边伯贤丢开纸巾,正色道,“上次来的那位是我很亲的弟弟,是在直哥的弟弟,叫车澈,不是可疑人物。”
“车在直的弟弟,”简无虞微微皱眉,“他们的长相不像。”
“你一眼就看出来了?嗯,确实不像吧,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在直哥可没有车澈好看,”边伯贤打趣道,“车澈是车伯父车伯母领养的孩子,不过是婴儿的时候就领养来的,所以跟亲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