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冷了,我对你的毛衣进行分类整理,无意中发现你有很多没有熨烫过的衣服,”简无虞半跪在衣柜前,头也不回地对心虚地窝在沙发前打游戏的某人道,“在我不在的时候,某人似乎没有注意个人衣着问题。”

“那个女朋友,”对方装作自己开了静音模式,自顾自地转移话题,“马上要初雪了欸,是我们恋爱纪念日,你想做点什么?”

“烫衣服,男朋友。”简无虞抱着一桶衣服站起,一字一句,“烫很多衣服。”

边伯贤后背一冷,利索地一把扔开游戏机,他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衣篓放在一边,抱住她的腰,用软软的脸颊蹭她的脖子,压着嗓音低声道:“我是说和我一起在家里干点什么。”

简无虞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额头,丝毫不动摇。

“一起烫衣服。”

边伯贤睡不着觉时,简无虞会给他讲一些自己地所见所闻,等把他哄睡了,自己才会睡去。

这只小狗狗睡觉不仅有哼哼唧唧的小习惯,因为简无虞,他有了新的习惯,半夜醒来的时候,边伯贤都会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床边的人。

几次被弄醒了,简无虞无奈之下,每晚睡前都会提前去拉他的手,两人牵手入睡。

简无虞依然记得,有一天他们深夜去逛超市,他推着购物车走出长长的货架尽头,没有回头,却向后伸手牵她。

她那时有些怔然。

他可能,真的喜欢她。

那年的初雪如约而至,纷纷落落下了满天。

简无虞和边伯贤没出门,俩人窝在厨房里捣鼓怎么做姜饼,窗外的雪下得大,夜色也深,但屋内灯光明亮,一室的温暖。

她看到窗户映出他们两人的影子,看到他们脚上一对的格子拖鞋,想起曾经深夜突然回来,边伯贤睡眼惺忪地开门,见了完全是陌生人的她,弯腰把架上属于她的拖鞋放在她脚边,似乎她只是去了一趟楼下扔垃圾,他揉着眼睛,道了声:“回来啦。”

床上有她的枕头,沙发上有她的靠枕,衣柜里他的衣服可以皱着,而她的衣服总是干干净净,客厅多了书架,上面摆着她看的书。

每天,他都在为她的到来而准备。

“女朋友,”他们坐在沙发上一起看恐怖电影,看完后边伯贤直往她怀里钻,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你不要怕,我在这里。”

简无虞无奈地垂下眼看他:“好好好,我怕,你盖好毯子,盖好。”

“女朋友,我什么时候能知道你的名字啊,”他行程很忙,为了她特意在晚饭前赶回家,已经很困倦了,他在睡前迷迷糊糊地喃喃,“我好想知道你的名字。”

简无虞没告诉他。

她抿唇,给了一个善意的谎言,那是她用这一生对边伯贤撒下的弥天大谎,她说她不知道,哪怕是她已经在轮回的梦中记起。

“我知道你的名字就好了。”她说。

————

有小道消息称边伯贤一生风流多情,几乎一年一换女友,还有人说他是性向不明,甚至有人猜测他是不婚主义者,有人说他已然结婚只是未曾公布。

他是只对一人全心全意,从一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