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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绛紫:“绛紫,将他送到驸马爷那。”

明辞熠的视线中还带着点不明的意味,绛紫心神领会,知道是还要去敲打夏家几句,便忙垂首应下,随后上前一把抱住挣扎的夏奇鸣,直接往后头走去。

明辞熠拱手冲嘉兰娜道谢:“多谢公主殿下了。”

嘉兰娜摆了摆手,明辞熠这才注意到她的手心被划了一道口子,不算深,但也不浅,鲜血一个劲的往下淌,她身边的人却无动于衷。

北原民风粗犷,对于受伤这种事,只要不是致命伤就都不会放在心上。

就算嘉兰娜是个公主,还是北原最受宠的公主,她从小到大受过的伤也是数不胜数的,这并不是北原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过于浅薄,而是人本身的观念就摆在了那里。

她的手也不像鄞朝京中大家闺秀的手那样漂亮,手掌和指腹都覆了层茧。

明辞熠叹了口气,偏头对月白道:“去拿药箱来。”

嘉兰娜忙道:“不必……一点小伤罢了,过会儿就自动结痂了。”

“公主殿下,”明辞熠让月白走:“即便是再小的伤口您也要注意,身体是您自己的,您要保护好。”

他顿了顿:“再说今日您是为我而受伤,不帮您处理伤口我良心不安。”

嘉兰娜瞧着明辞熠,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

明辞熠说这话时温柔而又认真,一双冰蓝色的眸子略微暗沉,像是不经意说出口的话,却打动了嘉兰娜的心。

月白没一会儿就提着药箱匆匆来了,明辞熠的马车上自那次旋山遇刺后就时常备着药箱,他可不想再让季长书给他上第二次药了。

月白正欲给嘉兰娜上药,却不想嘉兰娜往后躲了躲:“没事的国师,我自己来吧。”

她顿了顿,没忍住嘟囔了一声:“别人给我上药总感觉怪怪的。”

明辞熠不懂她这是什么逻辑,只无奈的叹了一声,也知月白如今奴籍不能强硬的拉住嘉兰娜,便自己伸手隔着衣料轻轻捏住了嘉兰娜的手腕:“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