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撞到我之后,我这个被撞的还没开口,他这个撞人的就哭起来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赶跑了跟在他身后的调皮鬼(专挑胆小者下手的不作恶的鬼)之后,他还趴在地上哭呢。

我只能先把他扶起来,又拿出手帕给他擦擦眼泪,安慰他好久好久,然后成功劝说他回家。

刚回他家,他大哥就赶了过来,怒气冲冲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他又哭了,我当时看出来他大哥其实只是关心他,便哄了哄他又把他大哥带出门聊了聊,他大哥才改了改对他的关心方式。

除此之外,我还经常去清河找聂怀桑玩,那个心灵之友的称号便是在那期间产生的。

众所周知,清河聂氏二公子不爱修炼亦无心向学,醉心花鸟虫鱼、嗜好舞文弄墨,标志性特点就是经常手持一柄折扇。我就是喜欢他这性子,因为我也不是真心喜欢修炼的,无论是在花界(长芳主念叨的)、天界(大哥二哥影响)还是在人间界(为了保护好自己和他人),我也不喜欢那些仙门百家必学的书目;我喜欢赏花逗鸟(我本身是花,又总被我二哥欺负),喜欢游山玩水,喜欢品尝天下美食,想要当一个闲人游尽人间。

与聂怀桑不同的是,我不怎么擅长舞文弄墨,那些华丽的辞藻真是令我头疼,还不如吹吹彩虹屁来得自在,这书法绘画就更别提了,我有一次为了给二哥道歉(他误喝了我的洗脚水记恨我直到天界)所以画了他的好多画像送给他,还细心地在画上题了字,结果……他不仅没原谅我,反而加深了仇恨值,非要在还是葡萄精状态的我面前吃上一筐又一筐葡萄泄愤(没错他就是这么天真)。

总之,我和聂怀桑是真的志趣相投、一拍即合,我们两个在一起经常胡作非为(bushi)。

有一次我装作绑匪,和聂怀桑串通好,把他劫走,他一路喊着“救命”就被我带出了不净世,等一出门,他就笑嘻嘻和我一起去吃了烧鸡,还带我逛了逛清河周边呢。而他大哥,则提着刀在门前守着,一见我们回来,他那霸下就飞过来了。

忘记说了,我的香蜜对缓解修习聂家刀法带来的血液沸腾也有用,其实聂明玦只是表面动怒,他内心如何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发现我的香蜜有用还是在特殊情况下,那日我和怀桑一起画画,准确来说,是我看着他画画,我在一边吹彩虹屁而已。

“这些画栩栩如生,巧夺天工,令人叹为观止啊!怀桑,你真的可以靠才华享誉百家了,你说说,你不仅画技精湛,还妙笔生花、出口成章,我锦觅不服别人就服你!”

他给画最后点了一笔(或许这就是世人说的点睛之笔),才放下笔,笑了笑。

“锦觅,你这话也就在我面前说说,放到别人面前,他们又要说你识人不清了……”

“怎么会呢?我这明明是目光如炬、洞若观火、慧眼识珠、明察秋毫呀~”我夸张地举起双臂,画了个圈,又嘟嘟嘴。

他拿起折扇,他最爱的那柄,上面写着“与世殊伦”又被他爱不释手的扇子,苦笑。

“也就锦觅你觉得我很特别了,在这仙门百家中,何人不知我天资奇差又懒于修炼呢,连金丹都比普通世家子弟结的晚上数年,你可别反驳,你比我大哥结丹的年纪还早呢!”

“怀桑,你怎么能这么想呢,都说不以成败论英雄,扬名立万又不是必须靠灵力高深,你完全可以靠你的诗情画意和胸中丘壑征服他们啊,殊途同归嘛!再说了,你管他那么多,旁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你就当耳旁风,吹过也就是痒痒就过去了,我们活着是为了自己、为了在乎和关心的人,又不是为了闲杂人等活着,人生没有既定的成功道路,只要无愧于心、不负此生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