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那好。”五阿哥木木愣愣地跟着施延圭走。后边的小皦如见他们一个个都不理自己,连忙跟到了自家表哥后面。

“喂,五阿哥,那咱们之后还比不比?”皦如在后面喊道。

五阿哥此时已经清醒过来了,他转过头看着这个小不点,想到他是那个女孩的弟弟,心里便多了几分柔软:“比啊,当然要比,等用过午膳我就和你比好不好?”

“哼,那你记得说话算数哦,不许赖皮,谁赖皮谁就是雪球。”皦如做了个鬼脸,这个五阿哥坏得很,刚才竟然一直盯着他姐姐看,太没有礼貌了,他一定要赢。

“雪球是谁?”五阿哥疑惑道。

“就是它啊,”皦如指着在一旁跟着来回跑动的小白,“我姐姐取的名字,好听吧。当初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竟然给这么可爱的雪球取了一个叫小白的名字,一点文化素养也没有。”

“小白,很……很难听吗?”五阿哥有些结巴,没有吧,他觉得还可以吧,白毛狗不就应该叫小白嘛。

“五阿哥,您难道不觉得小白这名字很小白吗?”皦如翻了个白眼,虽然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五阿哥取得名,但是他偏要说,气死他。

“这,这样嘛,呵,呵。雪球确实比小白好听啊,”五阿哥尴尬地笑笑,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小不点,刚才进园子时我看见有几棵树,上面的花红似火,我还没在御花园里见过呢,那是什么花?”那花给他好熟悉的感觉,好像那个人就独爱那种热烈而又繁盛的花。

“不许叫我小不点,”皦如生气了,“亏您还是个皇阿哥呢,连刺桐花都不知道。”

“皦如不得无礼。五阿哥,表弟年幼,还望您见谅。”施延圭连忙赔罪。

“没事没事,小孩子的话,我又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你我二人好似兄弟,我自然也把他当弟弟看待。”五阿哥摆摆手,“延圭你说说这刺桐的来历吧,我还真是不大了解。”

“早在南朝,泉州府便有刺桐城之称。刺桐花红若愈燃,寓意着红红火火,吉祥富贵,是以泉州府的人都爱在家中种植,以便把福气揽回家,”施延圭解释道,“我姑姑偏爱‘初见枝头万绿浓,忽惊火军欲烧空’这一句诗,所以特意托人从泉州带了苗木来,种植在家中。”

“原来是这样。‘赤帝常闻海上游,三千幢盖拥炎州。今来树似离宫色,红翠斜欹十二楼。’应该说的就是此花。”五阿哥叹道,“只是不知为何,这花明明开得这般热烈,却总给我一丝悲凉之感,恍若倏忽之间有人便要乘风归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