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茹乖乖上交一叠字迹清秀的作业,皦如却站在一边一动也不动。

“茉雅奇的字又进步了,阿玛为你感到骄傲。”张保对这个懂事的女儿一向放心,他转而面向调皮捣蛋的儿子,“皦如,你的功课呢?不会又没有写吧?”

“我写了,这次我真得写了,不过就是在墨珠和雪球玩的时候,被他们俩给咬坏了。”皦如小声解释道。

“你放肆!”张保生气地大力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跳起来抖了三抖,“以前你不学好,不做功课也就罢了,阿玛也只不过罚你重写一遍。你现在倒好,居然学会了撒谎。你今晚给我跪祠堂去。”

“阿玛,我没骗人,我真的写了。姐姐,那天你看见了吗?你有没有看见我在写功课。”皦如连忙向姐姐求助。

纯茹看了皦如一眼,有些犹豫。

“纯茹,你说,不必替这小子隐瞒。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还要耍些什么花招,越发地不学好了。”张保严厉道。

“我没有看到皦如有做过功课。”纯茹淡淡道。

张保生气:“我就说这小子就是在撒谎——”

“不过,我确实有看到过墨珠和雪球在玩撕纸片,至于那是不是皦如的功课,我就不得而知了。”纯茹补充道。

皦如心下松了口气,姐姐果然心里还是想着他的。

“阿玛,你相信我,这次我真得写了。”皦如连忙解释,“姐姐虽然没有看到我做功课,但她看到墨珠和雪球玩纸了。这也可以算是一个证据。阿玛,你再相信我一次。从此以后,我一定用心读书,再也不贪玩了。”

“罢了罢了。这次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最后再信你一次。若是下次再犯,我就请你玛法来管教你。”张保叹息。

听到玛法的名号,皦如浑身抖了三抖,那可是抽起鞭子来往死里打的人,连一向听话的大堂哥也被抽过鞭子。这家里的孩子除了姐姐,他就没见玛法对谁和颜悦色过。

皦如急忙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听姐姐的话,再也不调皮了。”

“好了,回去休息吧。”张保摆了摆手。

看着还留在屋里的小女儿,张保和蔼地问道:“怎么了?茉雅奇还有什么事要找阿玛吗?”

“上次我听阿兄说起一样事物:状如粉末,遇水即融,凝而坚固,我觉得有趣得很。恰好我最近翻阅来自大秦的传记,里面恰好有类似事物的记载。所以想请阿玛帮个忙,看看能不能把这物件给造出来。”纯茹笑道。

“哦,那材料是什么?若是简单,我就请工部的同好帮帮忙。”张保对于这个听话的小女儿一向纵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