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又英俊的青年刚刚换下新到手的军装, 就看见高高挂在一旁的帽子上多挂了一只乌漆墨黑的嗅嗅饼。

嗅嗅饼的长鼻吻还咬在他的帽子上,宽檐帽的徽章在它的口水下闪闪发光。

“哦……梅林的胡子……”

深棕色短发的青年非常嫌弃的用两个手指把它抖下来,又很嫌弃的用小拇指勾着军帽的帽檐,他故意皱起眉头的样子也英俊到不行。

“如果不是看着维基的份上, 嘿!小家伙,我会把你丢去做嗅嗅饼!嗅嗅饼你知道吗!嗅嗅饼!”

被起名为“泥伏雷”的嗅嗅“嗤”了一声。

它两只小短爪耷拉着,肥乎乎的双腿和扁扁的尖爪维持着外八姿势站立, 黑豆眼里完全就是人性化的:“你去告状啊,有本事你去告啊,看劳资不弄死你”。

巴基:“……擦。”

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维基为什么会喜欢这只又臭屁又臭美又贪财的乌漆嘛黑鸭嘴兽。

——而且它还肥。

——肥、得、要、死。

巴基的腰上还松松垮垮的挂着脱了一半的军裤,质地优良的呢料是很舒服的军褐色, 结实的牛皮腰带被他自己解开了一半, 现在又被他自己干脆利落的全部脱掉。

一脚提到一边、落地、完美。

青年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活动活动手脚,就开始满地抓嗅嗅。

这十几年的时光让他长高了不少, 头发也从柔软的棕栗色转变为偏黑的深棕色, 身手也越来越灵活矫健。

泥伏雷一边乱嗅一边满地乱窜,但到底比不过已经无比熟悉它逃跑路径的巴基,很快就被青年一把倒着操了起来。

巴基咬牙切齿:“你跑啊, 继续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

“什么……破喉咙?”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迟疑、又熟悉的声音。

深棕色短发的青年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手上下意识的一用力, 原本倒挂在他手上的泥伏雷连着打了好两个喷嚏。

梨形的身躯可笑的抖动两下, 突然开始叮铃哐啷的往下掉东西。

“噗嗤!”

“哗~啦啦~”

“噗嗤!”

“哗啦~啦~”

“噗嗤!”

“叮~……叮~……叮~……”

赤脚踩在地面上的巴基, 连双脚都被钱币和乱七八糟闪闪发光的小东西淹没了。

但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门没关。

而长发披散、亭亭依靠在扶梯上的姑娘,正好可以对他这边的情况一览无余——虽然她看不见。

巴基:“……你听我解释!维基。”

嗅嗅:“嗤嗤嗤(非礼啦),嗤嗤嗤(针眼啦)!”

外头的维基迟疑的眨了眨眼睛。

她今天披着一件银灰色的毛皮斗篷,比小时候顺直不少的黑色长发松松的披在斗篷后面,许多柔软的银灰色毛毛顺着她黑发一缕一缕的间隔里蓬出来,衬得她整个人毛茸茸的。

她的斗篷在脖子周围也有一圈毛茸茸,尖下巴和轮廓精致的脸庞从毛里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