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冻僵了吗?

“詹姆斯……詹姆斯……”

天啊,哥们儿,能不能别喊了,等他醒来他一定得给这人来上一个爱的小拳拳。

不过……这人是谁来着?

是谁来着?

声音有点耳熟。

哦,是昵称为“Dum Dum”的杜根,一个蓄着八字胡的敦实家伙……

他在107陆军师的队友。

“詹姆斯……詹姆斯……”

这回换了一个人啦,好像是雅克,他的另一个队友,瘦高个子,下巴很尖。

讲道理,他们居然只是在叫他名字而没有直接踹他一脚?

这两人平时可没这样温柔啊,真奇怪,他只是没睡醒而已,怎么这么……急……

等等,睡醒?

睡醒?

他们明明应该在突击的战场上,哪来的睡醒?!

巴基心头涌上一阵不妙,费力睁开眼睛,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又突然再度响起嘈杂的声音,言语中夹杂着他的名字。

色彩回到了眼眶。

……

“怎么……了?”

巴基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他的队友达姆弹·杜根拨开人群,尽量小心的把他托起来,然后让他靠在了角落里的草垛上。

“你的……身体感觉怎么样?詹姆斯?”

听到这句话,深棕发青年才迟钝的有了点感觉——感觉浑身上下仿佛拆散又重组了一遍、咯吱咯吱的响,从神经末梢炸开激烈的痛觉——那样的疼痛。

但他把牙龈咬的“咔哒”一声,抽了抽气,说:“还好,Dum Dum,我就是脑袋有点晕。”

何止是晕,他现在都不大想得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这个说法完全没有办法让107陆军师的各位放松下来——他们眼睁睁看着詹姆斯·巴恩斯被那群德国鬼佬打晕拖走,往监牢尽头的那个古怪仪器上拖去,自己却都被关在牢里无能为力。

中途有很多其他的囚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囚犯——都被零零散散的拖去过。

现在他被他们送回来了,可是这中途发生了什么?

“这里是哪里?”

战友们回答:“这里是考斯贝克的一处工场。”

巴基晃了晃脑袋,记忆略微回笼一点,几道细细的银光在他眼皮前闪来闪去:“……针管。”

杜根懵了一下:“什么?”

雅克反应很快:“……他们给你注射了什么?”

……

青年翡翠绿色调的眼眸还有点涣散,但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我不知道,他们给我注射了很多支各种各样颜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