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皱了皱眉,往下压了压,制住老板突然的挣扎。

“你还想怎样?”余禹来回看着老板愤恨的双眼,他敢打包票,如果巴基松手,他绝对会整个人扑上来,生啖他的肉,“司机受到了应有的法律惩罚,赶尸匠师徒也已死亡,然而你们的杀戮却从未停止。”

“怎么?他人的尖叫、恐惧和鲜血,让你上瘾了吗?”老板的眼神闪了闪,最后定格到混沌而狂乱上,余禹食指顺着他的下颌往下滑,猛地卡住他的下巴,抬起,“肖启明,我在和你说话。我可不信,你作为主人格,无法压制你弟弟的人格。”

“我且问你,你和你弟弟的愤怒,这么多鲜血还浇不灭吗?”余禹凑近老板,看了看他平静下来的双眼,“不过呢,我也并不是来为那些莫名被你们杀死的无辜的人声张正义的,况且他们的怨恨也不该由我来平复。”

余禹放开老板的脸,示意巴基放开他,“但我现在想问问你,在这几年的杀戮里,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吗?”

巴基有点犹豫,但还是出于对余禹的信任,还是放开了老板的手臂。

“……妈……”老板低着头,喃喃着看不清表情,“妈不是死了吗?”他在问他的弟弟。

“是死了,不过也在一直等着你们。”余禹估摸着肖启亮也不知道,就替他回答了,还顺口讽刺道,“但凡你们把目光从活人身上挪走,操纵着你们的‘人偶’在镇子里多转转,也不至于连自己母亲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都不知道。”

“……”老板没有回话,他沉默片刻,问道,“但是我们出不去这个旅馆。”

“我有办法。”余禹回答道。

老板猛地抬起头,紧抿着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