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并不安生,中间来来回回醒了好几次。一旦从睡眠中醒来,他就睁眼盯着外面的黑暗,之后再因困倦或无聊陷入睡眠的黑暗中。

直到天亮后的光,扰乱了他纷繁的梦境。

游戏结束后,他也有点放松,坐起来的时候还没完全清醒。他在床上坐了很久,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不过很快就清醒过来,想起了什么,这才从床上爬了下来。

他走到老板的屋子里,本来想从老板的衣柜里拿几件衣服穿,但仔细一想这些衣服都被尸体穿过,他就有点嫌弃,最后还是放弃了。

反正下一个游戏里可能会有新的衣服。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他没有一直呆在旅馆里,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后,就走出旅馆,还顺走了镇子里的几把铁锹,和一辆简单的搬运车,将小镇人的尸体来回运了几次,才把所有人全部塞进棺材里,一个一个地封棺埋土。

做完这些之后就已经将近晚上了,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一旦周围没了生气,他总是忘记自己还活着的事情。

余禹捂了捂肚子,虽然没感受到饿,但还是回去做了饭,顺便还泡了个长时间的澡,享受了一会儿后,还将小洋裙和假发都洗了洗。

因为没有人,余禹也无所谓地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直接拎着湿的裙子,走回住的房间。

他把裙子挂起来后,就又躺回早上起床后就没收拾的一堆被子里,顺着一滚,像粽子沾糖一样,将被子“沾”住全身,又沉沉睡去。

可能是调节过来了,这一夜,无梦。

……

第二天一早,余禹一醒来,就看到床边像鬼一样直立着的惨白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