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他第一次进入这个空间里。只要每次他彻底搞坏游戏场,总会在这样的空间里待上一阵儿,不会饿也不会渴,像禁闭,又仿佛触摸了游戏场的核心。
余禹上一次试过用刀在鸟居上面刻上“到此一游”,但是不管多锋利的刀,甚至是砍刀,都不能在这木质的鸟居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不过这次,他准备试着烧一烧。
他掏出自己在医院里顺的酒精,一点都不心疼地顺着鸟居的柱子撒了上去,一根撒了一瓶,力求能够燃着。
余禹擦根火柴,看了一眼火柴上生龙活虎跳动着的小小的火焰,然后无情地将它掷向柱子。
火焰顺着柱子掉落,在水面上跳了一下,最终,火柴燃烧的那头接触水面,只留下熄灭时的一缕黑烟。
好吧,意料之中。
余禹耸耸肩,顺着柱子,爬上鸟居的顶端,拍了拍瓦片不存在的灰,抱着头仰躺下,无聊地看着橘红色的天空。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是睡又睡不着,又没有其他事情供他消遣,只能看着天空,将天空中不同的色块划分出来,放开思维想象色块的形状。
……
这次的门来的很晚,晚到余禹一开始还会绕着鸟居跑步锻炼,到最后整个人仿佛咸鱼了一样,瘫在鸟居顶上,困了就睡,醒了就看天,整个人都蔫儿了一样。
他就像被榨干了汁的甘蔗,扁扁的又干干的,在他的小白门出现的时候,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白门在红色的夕阳里变得泛黑,根本没有红白对比的明显感。余禹看到小白门的时候,缓缓眨了一下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