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焦虑地把堆在工作桌上失败的试验品丢到地上。

本来因为之前在纽约虫洞里的惊鸿一瞥而恐慌焦虑的心情,因为这逐渐积累的事情,再次冲向他所能忍受的临界值。

他不可控地再次想到了流逝的时间和无垠宇宙中的那几缕火光。

就像黑暗森林里吸引着无数捕猎者的篝火。

焦虑再一次发作。

小胡子男人狼狈地扶着桌子,一手抓住衣服,陷入让人崩溃的恐慌中。

他几乎打翻了桌面上所有的物品,直到阿尔特的呼唤声能够再次进入他的听觉系统后,他才在自己老伙计的提醒下努力深呼吸,逐渐恢复过来。

他重新灌了口浓咖啡,感受着渐渐平稳的心跳,继续排查了一会儿新战甲的功能数据。直到他看了眼已经彻底变亮的天空,这才收拾收拾自己的,换了一套衣服,慢条斯理地去拖赖床的余禹去了。

今天是派对日,托尼计划着白天和余禹出去溜达一会儿,顺便给余禹再定制几套衣服,好参加晚上的派对。

托尼一边听着阿尔特列出今天的计划,一边向余禹的卧室走去。

不出托尼所料,余禹果然还趴在床上,一口气睡到了十点,甚至大有托尼不来叫他就继续睡下去的架势。

托尼将余禹拖下了床,往迷迷糊糊的余禹怀里塞上一杯温热的牛奶。

余禹微微眯着眼还没醒神,摇头晃脑地喝着杯中的牛奶,再抬头,舔走一圈奶胡子,却完全不知道杯沿处的奶渍在他低头的时候,趁机印在了他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