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禹撇了撇嘴,直接盘腿坐在了门外,扭头却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摆弄二胡的布鲁斯。

他努力装作认真的模样瞅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得仰了过去,几乎发出了“鹅鹅鹅”的笑声。

他抬眼看到布鲁斯不赞同的眼神后也完全没有收敛,嚣张地推卸“责任”道:“这不能怨我,实在是因为你的气质和二胡太不搭了。”

他没有笑多久,最后,他和同样只能让乐器发出锯木头声音的布鲁斯被托尼扫地出门,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继续扰民。

大宅的布置早在前一天就完成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在下午才进行。余禹没兴趣去院子里数究竟有多少玩家幸存,一直待到了将近管家口中的吉时,才和布鲁斯一起慢悠悠地往新娘的大院走去。

就仿佛天气突然放晴了一般,黄昏温暖的光斜照进举行婚礼的屋子里。余禹铆足了劲,在无头新娘抱着头颅走进来时,吹出了如同哭丧般的尖叫。

他也不在乎旁边玩家投来的看奇葩的目光,自顾自玩得很开心。

他看了眼台下坐着的那些自他们来时从未出现过的宾客,不作声地扫过他们僵硬的面孔和脖子上被绳子勒出的痕迹。

——这就是那些被新郎吊死在歪脖树上的受害者们。

余禹再一次感叹布鲁斯当初在梦境里细致的观察,戴上了本来是使坏骗布鲁斯戴却没成功的墨镜,绷住嘴,做出了一副无辜的模样。

正如余禹猜测的那样,游戏场并不要求玩家们多么万能,即便余禹吹得像送丧、即便所谓的乐队里的音乐响的乱七八糟,女主人和宾客们都像没有听到那样,继续着它们的婚礼。

余禹甚至在队伍里听到了有人艰难地吹奏了一曲《小星星》。他好奇地扭头寻去,却和那个叫做靳凡的人来了一个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