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武奉今夜不会再来找她麻烦,紧张的心松了下来,竟然有了困意,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醒来,阿兰和阿芝一起进来一人端着洗漱用具一人端着早膳。

她朝门外望了眼,武奉留下看守的仆人还没撤去。

阿兰一边伺候洗漱一边低声道:“娘子你也太大胆了,竟然还私逃,幸而郎君昨日没有动怒,否则……娘子又要受罪了。”

“这话不好听,怎么叫私逃?你想看我被打被关被饿?”她不悦道。

“婢子不是那个意思,婢子是担心郎君又伤了娘子。”阿兰慌忙解释。

“我知道。”阿兰阿芝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现在你们能出府吗?”

阿兰失望地摇摇头:“不能,否则郎君就不会让婢子们来伺候娘子了。”

唐小诗再次失望地叹了口气。整个武宅除了阿兰和阿芝是她从姚家带过来的,其他都是武宅的下人,他们自不敢冒死帮她去姚家通风报信,她只能另想办法了。

但想办法之前,还是要先解决饥饿问题。

两顿饭没吃了,嗅到饭香肚子立即咕咕叫了起来。

吃完饭,阿兰帮她梳头,她随手拉开抽屉,昨日放在里面的锦盒不见了。

“是昨日秦六郎送的那对珍珠吗?”

“是。”

阿兰和阿芝忙四下翻找,唐小诗心中却清楚,找不回来了。

其他放在明处的珍贵首饰都没有丢,偏偏放在抽屉里的锦盒丢了,显然不是收拾房间的下人手脚不干净拿了去,而是有人故意而为。

这个人多半是武奉。昨日在桃花馆他瞧见了秦致送她的那个锦盒。后来他进屋的时候,她正在放那个锦盒,他也瞧见了。

如今被他不动声色拿去,定然会去找秦致。

他昨日动手就是误会她和秦致,他就是个神经病,昨天和她干过一架没有讨到便宜,很可能要从秦致那里讨回来。

秦致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打得过他一个禁卫。

越想心中越是担心,坐立不安。

“郎君此刻在家吗?”她立即起身走到外间询问廊下的小厮。

“在上院休息。”

她松了口气,人没出门那就好,不见面总打不起来。

只是她却不知道她想的太简单了。

与她猜的差不多,锦盒的确是被武奉拿了去,但是他是命身边一个小妾柳氏将锦盒送还给秦致。

秦致听闻门外是武宅来人,亲自到大门前相迎,见来人不是姚苕身边的婢女,是一个陌生妖娆的女子,穿着不似武宅普通奴婢,大致猜到身份,心中几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