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若是咱们家的郎主郎君们还在, 你也不会受此羞’辱了。”眼泪却啪嗒落了下来。
唐小诗伸手为她拭泪,“不说这些了,去看看有没有小灶烧点热水。”
雨竹擦了把泪爬起身出去。
她打开首饰盒子,里面是一套上等的头面首饰, 这是出嫁前李母命人特意未李丹荑打造, 因为华贵,李丹荑平素珍藏, 鲜少佩戴。
她取出一支珠钗看了看,撑在脑袋琢磨着。
片刻后将珠钗放锦盒,门外走来一人,是李丹荑以前的陪嫁婢女如兰,如今是史程众多姬妾中的一个。虽然不得宠,但因其为史程生下长子——史程至今唯一的儿子,所以在后宅中有一席之地,不是其他姬妾可比。
她眼眶通红,手中帕子在眼下拭了拭,跨进门槛。
“娘子,你受委屈了。”止住的泪又流了下来,抽泣着。
“你怎过来了?遂儿呢?”她朝门外看了眼,只跟过来一个小婢女。
如兰抽抽搭搭地道:“小郎君听闻娘子搬到这里是要过来的,郎主不让,哭闹了好一阵,如今在大娘子那里呢。”
她点点头,无可厚非,既然她如今不是掌家娘子,也就没有对子女的教养之权。遂儿日后也是要交给新主母教养。
只是遂儿是李丹荑亲手养大,视如己出。遂儿也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因着李丹荑的记忆,她对这个孩子自带三分感情。
“以后我或许不能再如往日那般疼他了,进门的新主母待他必然不会如我这般,所以你自己要多费心。”
如兰狠狠的地点着头,哽咽道:“婢子知道,这府中就数娘子最疼小郎君了。”
“别哭了。”她劝道。现在身体舒服,见不得这种哭哭啼啼,让她心里烦躁。
如兰抽泣了几声,慢慢止住哭。
“娘子,魏家娘子不是好脾气,素来骄横,她若嫁进府来必然容不得娘子,要对娘子多般刁难,娘子可怎么办?”
“我自有我的办法,而且不是还有你和雨竹帮我吗?”此时雨竹端着一盏热茶进来,她饮了两口,心里舒坦一些,忽而问道,“我落水那日,你可听闻有谁去了后园?”
如兰诧异她这么问,朝雨竹看了眼。雨竹气愤道:“娘子哪里是自己不小心掉水中的,分明就是有人推了娘子。”
如兰大惊,摇着头道:“婢子未曾听说。这府中怎有人如此胆大敢谋害娘子。”
雨竹在一旁气恼着说:“婢子猜必然是媚娘,平素她仗着郎主宠爱没少欺负其他的姊妹。今日瞧她对娘子那傲慢无礼的样子,好似她就要当府中娘子似的。她必是想害了娘子去讨好将来的魏娘子。”
唐小诗打住她。“说这些无用,得有真凭实据才行。”顿了顿,又对如兰道,“你帮我暗中打探,当日有谁去过后园。要不动声色,打听到来告诉我。”
“是!”
累了大半日,她感觉此刻竟然微微发烧,难受要命,让雨竹去请大夫过来。
一连数日呆在安宁居养着,药一次未落下,身子终于见好。又静养了几日才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