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凝视李丹荑, 打量她的举止神态,他甚至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李丹荑。
此时房媚儿进来奉茶。
唐小诗瞥了眼, 没动。史家的茶可真的不干净。
“你就这么恨不得看我身败名裂,看我前途被毁,看史家名声扫地?”史程怒声质问。
唐小诗斜眼睇过去,瞧见一张狰狞的面孔,未答他话。他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还有脸说这话!
“你曾经也是史家娘子,六年夫妻之情,你让我、让史府成为全长安的笑柄?你可还有良知?”
唐小诗转回目光看着堂外,继续沉默不搭理。
他也配在她面前说夫妻之情?配说良知?
史程见她态度冷漠,一字不说,怒火更胜,一掌拍在桌案上,震的茶盏叮叮脆响。旁边还没有退出去的房媚儿被吓得退了两步,垂首小心地瞄着他。
唐小诗只是回头冷冷斜了他一眼,看他怒不可遏的神情,像个被困的野兽,想要发怒撕咬猎物但是被拴着、困着,只能够原地张牙舞爪,无可奈何。
“你简直就是疯妇、毒妇。”他哗啦一下将茶案上的杯盏扫落,杯盏滚到唐小诗的面前。
她依旧没有搭话,任由他原地发疯。
该说的她昨天都说完了,现在争论斥骂都已经毫无意义。
片刻后雨竹进来,回禀有几样东西史府不交出来。她看着单子上没有画圈的几样物件,有两样还是贵重之物,是当年史母拿了去!史母那么抠搜的人,能够吐出这么多已经是割她肉喝她血了。
她笑了笑,这才转身与史程道:“这几样东西估计现在也都肮脏得不成样,我也不要了,或许将来你们能够拿去换两个钱用。”说完带着雨竹朝外走。
史程感到极大羞辱,火冒三丈怒骂:“李丹荑,你个贱’妇!我绝不会放过你。”
唐小诗再次用沉默回击。头也不回直直朝府门去。
史程暴怒,一掌拍在茶桌上,一脚将其踹翻。房媚儿见此,想劝几句,刚开口,就被史程一声怒吼吓跌在地,慌忙连滚带爬出了正堂。
唐小诗回到小院,便和雨竹合计准备买个小院子。
一来现在手头宽裕了,有那个财力,况且租着院子住也不是长久之策。二来她还真的担心史程那个疯狗会暴怒之下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她不怕不代表就不会有危险,这是两码事。
她没有多耽搁,翌日便寻找牙郎在附近几个街坊先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小院子。
不消几日便在西市西北角的怀德坊找了一个小院子,和目前他居住的院子相差无几,但价格有些高,她犹豫着,准备再多看几个对比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