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公公还要再盘问,她立即抢过话:“自省院那边情况急,裴公公让小奴立即禀报陛下,小奴不敢耽搁,赶明个再给公公请安。”朝公公施了一礼,立即转身朝大门走去。
公公没有再唤住她,她匆匆小跑到门边,一副慌里慌张出大事的焦急神奇,语速极快,语气着急害怕,匆匆和几个内侍简单说了情况,便催促他们赶紧开门。
内侍犹豫想要问什么,她语气严厉道:“这是裴公公的命令,让我去奏禀陛下,耽搁了,你们脑袋都别要了。”她学着刚刚裴公公的语气骂道。
几个内侍被她唬得愣了愣。
“赶紧的!”她着急催促,几个内侍面面相觑一眼,便也跟着急忙打开门。
她装模作样一边朝外小跑一边道:“耽搁了大事,就等着被打死吧!”
出了大门她慌不择路朝右边直奔头走去,走了十几步,见到了前面一队禁卫军朝这边巡视过来。
她心中大叫完蛋了,几个看守内门的内侍好糊弄,这些禁卫军可不是能糊弄的。他们觉得你可疑你就可疑,不管你是谁,直接抓人。自己那三拳两脚,在他们面前都跟耍猴似的。
她准备假装走错路折身回走,却发现身后也有一队禁卫军巡视过来。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朝前走,心里不断祈求禁卫军不要拦她,当做没瞧见她。
距离巡视禁卫军还有几步距离,忽然被对方喝停下来盘问,哪个宫里,做什么的,怎么走到这儿来等等。
她将刚刚的说辞重复一遍对答,依旧表现出着急担忧。
但是这一招显然对禁卫军没有丝毫作用。
为首的禁卫队正走到她跟前,仔细瞅了瞅她几眼,猝不及防摘掉她的内侍帽,原本胡乱盘起来的头发立即松散下来。
她慌乱的抓了把头发,心中一凛:死定了。
“哪个宫的?腰牌。”
她咽了咽喉咙,腰牌是有,但是那个小内侍的,显然已经不顶用了。
她沉默未答。
队正挥手对身后手下道:“带走。”
她惊得身子一颤。
“队正,小奴的确有急事禀报陛下。”
“冒充内侍,图谋不轨,带下去严加审讯。”队正不理她的解释。
两个禁卫立即走上来一左一右抓着她的肩头,将她反押。动作迅猛粗鲁,她听到自己胳膊骨头扭动咔嚓一声脆响。
“啊,要断了,轻点。”她叫道。
禁卫充耳不闻,押着她朝后方去。她拖着不走,两个禁卫直接将她拖走。
她张了张口想喊救命,发现自己似乎没有资格喊,喊了也没人来救她,甚至还多给她安一个宫廷内大声喧哗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