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谁说正经,当他没长眼睛?
“我们很正经地在发解药,是你突然闯进来,我们以为看守进来巡逻,才小小的演了一场戏。”
片刻之间,莫声谷的心情经历大起大落,气闷得很,“那你当时怎么不说话?”
当是把话说开,不就没有误会了。
“我不好意思。”余蔓实话实说。
现在好意思了,因为要走了,以后大概不会再见。
莫声谷眼里透着一丝幽怨。“你还会不好意思?”你们瞒来瞒去,最后我成了坏人。
“你本来就讨厌我,我怎么好意思......”
莫声谷想都没想,脱口说了一句,“我没讨厌你。”
声音,还蛮大的。
此后,武当派这片区域,出现了短暂的集体沉默。
“青书心里肯定怪我。”莫声谷喃喃道。
“不会的。”余蔓摆手,安慰他说:“你是关心他,为他好,他知道的。”
“他呢,是为我好,而我,是为了给大家送解药。”
“我们都没有错。”
莫声谷还是很委屈,他也觉得自己没错,可表面看上去,就是他的错。
“宋青书想不受蒙荫,独自闯荡一番,只不过碰巧赶上这桩......”
宋远桥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点信息,“杨姑娘,你见过青书?”
青书出走一事,武当并未声张,无忌都不知情,杨姑娘能说出“独自闯荡”的话来,想必知道些什么。
“嗯,前几日见过。”
“他现在何处?”
说起这个,余蔓有些悻悻的,两腮鼓了一下,“一言不合就消失,谁知道他去哪儿了。”
宋远桥叹气,好在孩子大了,功夫不弱,他还算放心。
“你......就为说这事?”莫声谷语气干巴巴的。
余蔓点点头,眼神乱晃,主要是往殷梨亭身上晃。
“没别的事的话,慢走。”
殷梨亭仍失魂落魄,但此时还知道皱眉,暗中拧了师弟一把。
“多保重。”莫声谷小声加了一句。
余蔓最后瞄了殷梨亭一眼,微微低下头,扯起嘴角笑了笑,“你们也多保重。”
说罢,转身离去。
她想在最后,对殷梨亭说点什么,可又在犹豫中否定了这一做法。顶着杨不悔的名字,说什么都是刺激,她还是少包揽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