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做人要有担当,说出去的话不能反悔,他答应过要妥善安顿她,在做到妥善安顿之前,就不能不管她。
“不用你管。”余蔓气鼓鼓地打断他。
丘处机一下子脾气也上来了,眼瞪着余蔓,愤然道:“我稀罕管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对,你稀罕管我。”余蔓白了他一眼。
说完,忽然觉得很好笑,又扑哧一下笑起来。
丘处机猛吸气,余蔓挑眉看着他那条不自然抖动,其实更像是抽搐的手臂,在他举手指着她鼻子的前一刻,收敛了笑意。
“我不是靖儿,我能照顾好自己,你不用管我。”她态度端正地说。
丘处机冷哼,用力甩了甩衣袖,双手背在身后。
“靖儿还小,要是课业上不开窍,你轻点凶他。”
“如你所愿,靖儿拜了马师兄为师,我这个师叔,可凶不着他。”丘处机阴声怪气。
“那就好。”余蔓放心地点点头,随后扬起笑脸,对丘处机说:“之前家事缠身,还没机会问候丘道长......”
丘处机对突如其来的温和有礼的一声“丘道长”,感到不适,于是打断余蔓,皱眉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余蔓眨眨眼,痛快改口,“我回临安找段天德报仇。”
“就你一个人?”丘处机语气充满怀疑。
余蔓挑眉,勾着嘴角笑意变凉。
丘处机想起牛家村突围时,她身手不弱,轻功尤为巧妙。于是干咳一声,将话锋转向别处。
“记得来看靖儿。”
“当然。”余蔓倨傲地扬下巴,“下次再来重阳宫,我邀丘道长论剑。”
丘处机一怔,将余蔓上下打量一遍,末了撇撇嘴。
“好,我等着。”
....................
谭处端发现孙不二翻墙,眨眼的工夫,人已从墙头消失。
他对孙不二的行为很不解,于是翻墙追上去,“孙师妹,你......”
“嘘!”孙不二回过头,用非常严肃的眼神,制止谭处端出声。
她施展轻功步伐,悄无声息地穿过杂草绕过树丛,在一棵大树身后向远处窥视了片刻,随后轻手轻脚地爬上树。
谭处端一路跟随,也上了树。他顺着孙不二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丘师兄和郭靖的姨母站在山道上说话,
“孙师妹,这样不好吧。”谭处端不安地说。
“嘘!”
谭处端无奈叹气,这里离得太远了,竖起耳朵听也听不到那两人在说什么,不过两人的神情看上去......倒是挺娇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