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故意愣了一下,“花无缺花公子,他中了无相散,有几味解药极为难寻,我把城里......哎!铁姑娘!”
不等他把话说完,余蔓已然远去。
这日黄昏,花无缺在鄂渚城郊的居所,有人敲门,开门一瞧,门外无人,倒是多了一只用细绳吊在门楣上的油纸包。打开一看,竟是无相散的解药,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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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
余蔓从墙头轻轻落下,推门而入。花无缺睡在床上,眉头紧蹙。余蔓想探一探他的脉象,看看他恢复得怎么样了,却又怕扰醒他,便立在床前,默默凝视着他。
原打算看望一下,确定花无缺无大碍之后便离开,谁知,花无缺突然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萍姐姐。”
余蔓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试探着唤道:“无缺?”
花无缺猛然惊醒,看到梦里的人就在眼前,忙翻身坐起,扑过去要把人抓住,“萍......”
“嘘。”余蔓坐下,捂住轻轻掩住花无缺的嘴。
“我这是在做梦?”花无缺喃喃问。
余蔓抚上他的脸,柔声道:“对,你在做梦。”
花无缺死死盯着余蔓看了一会儿,眼眶泫然,用力将她缠进怀里。
冰凉的液体接连滴在颈上,滑落。
余蔓觉得痒,瑟缩了一下,低声打趣,“掉金珠子了?我把隔壁的铁姑娘找来,看你羞不羞。”
花无缺摇头,在余蔓颈间蹭了蹭,发出一声抽泣。
余蔓环着他的脖子,一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后脑,一手轻轻拍打他的背,“身体好些了吗?”
“嗯。”花无缺哽咽着应了一声。
“外面的坏人太多了,你要加倍小心,这次是无相散,下次可能就当场要了你的命。”
“死了更好。”
余蔓愣住,待回过神来,忙握拳在花无缺肩上捶了一下,“别说气话。”
“萍姐姐......没有你,我还不如死了。”
花无缺未从心伤中解脱出来,反而越陷越深。
“我恨。”恨我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去。
“我恨。”恨为什么和你一起牵手赴死的人不是我。
余蔓感觉他情绪愈发魔怔,忙道:“无缺,别钻牛角尖,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再说了,这世上,谁离了谁都能活。”
“错。”花无缺抬起头。
我离了你,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啊?”猝不及防对上花无缺的眼,余蔓愣了愣,迟疑地伸出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
花无缺还想说些什么,余蔓却只顾着推他躺下,“睡吧。”
“你呢?”花无缺拉着她的手。
余蔓笑而不语,帮花无缺盖好被子,指间轻轻拂过,神不知鬼不觉地按了一下他的睡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