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蔓抬起眼皮,看了江玉郎一眼,“哦,是你呀。”
“铁姑娘好兴致。”江玉郎注意到桌上只有一只酒杯一副碗筷,不禁心思活络起来。
余蔓笑了笑,没言语。
江玉郎低下头,犹犹豫豫地说:“我想......向姑娘讨杯酒喝。”
“想喝就自己倒,我可没工夫伺候你。”余蔓没好气地说。
此时的江玉郎在她眼里,就像一盘送上门,没有新意,但谁知道会不会有惊喜的下酒小菜。
我就静静看着你表演,反正我一个人喝酒,也没什么意思。
江玉郎如愿坐下,与余蔓同桌共饮。
他很会说话,讨人开心逗人解闷,他讲的故事,饶是余蔓几辈子的见识,仍听得津津有味,笑声不断。
二人有说有笑,一杯接一杯地喝,直到夜深人静,酒馆只剩他们一桌客人,余蔓趴在桌上,脸埋进臂弯,已经有一会儿不见动静了。
“铁姑娘?铁姑娘?”江玉郎唤了两声,见余蔓毫无反应,心下十分得意。
他起身探过去,欲拍余蔓的肩膀,就在这时,“醉死”的余蔓缓缓伸出手臂,抢先一步,精准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余蔓站起来,将心跳到嗓子眼的江玉郎摁回座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江玉郎咽了咽口水,故作忧色,“铁姑娘,你还好吗?夜深了,我看......”今天就喝到这儿吧。
不等他把话说完,余蔓便在他肩上一拍,拍得他半边骨头一阵酸麻,差点没咬到舌头。
余蔓指了指酒馆后院,一板一眼地对他说:“我去茅房,回来继续。”
第126章 我不脱
酒馆老板在柜台后面有节奏地打着呼噜。
余蔓方才离开的步伐, 稳健而有力,毫无醉意。
还说,回来继续?
继续喝下去, 最后不省人事的那个是谁,可就难说了, 况且,把一夜的时间都用在喝酒上,怪可惜的。江玉郎扶额,揉了揉眉心, 转念又生一计。
他从袖中掏出一根短短的细竹管,夹在指尖, 伸到酒壶壶嘴上方,掸了一些粉末进去。
粉末遇水即化, 无色无味。
迅速做完这一切,江玉郎慢慢合上眼, 扶额一下下揉着眉心,安静等待着。
余蔓回来, 走路带风,江玉郎殷勤倒酒。
喝酒的时候, 有工具人帮你续杯, 还给你讲相声, 这种感觉, 至少是舒畅的。余蔓心情不错, 频频向江玉郎举杯, 第二轮喝了三壶酒,江玉郎就倒了。
江玉郎软塌塌地瘫在桌上,任余蔓敲桌敲得震天响,把柜台后面的老板都惊醒了,他仍一动不动,看样子应该是醉死过去了。
不知是不是装醉......反正到了她手里,假的也得变成真的。余蔓舔舔嘴唇,摇了摇空酒壶,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
她起身长舒一口气,顺手在江玉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刚好拍在他的穴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