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什么不吃一吃窝边草呢?

“为什么要走?”花无缺问。

余蔓一愣,脸色变了变,气势瞬间萎靡下去,小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这是一道无解之题,怎么面对都没用,她觉得还是交给时间,让时间消解难题。

花无缺垂眸,似乎有些消沉,沉默了一会儿,他苦笑着开口,轻声道:“我没逼迫你,我只是告诉你,我喜欢你。”

他不是不明白,他是不想放弃。纠缠下去,才有机会,放弃,只能看着她越走越远。

至少,萍姐姐不讨厌他,她只是太过惊讶,不知所措而已。

“为什么要走?”同样的问题,花无缺执着地又问了一遍。

不是为了得到答案,让萍姐姐不再逃避,正视他的感情,才是目的。

“嗨!”余蔓苦恼地撞了一下两只拳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虚弱,“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花无缺那边又没动静了,余蔓抬起眼皮,飞快瞄了他一眼,只见花无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萍姐姐,你抱着我缠着我,还咬我,做完就想不认账。”

拿子虚乌有的事作筹码,卑鄙吗?花无缺在心中自问。

是不够坦荡,花无缺眼光闪了闪。经过这场误会,他大致摸出了萍姐姐的几分心思。

把他当弟弟,不把他当男人,这种观念,得改。萍姐姐不知道怎么改,他帮她改。

余蔓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开了,她梗着脖子,气愤地叫道:“我、我喝醉了!”

“都怪江玉郎,我这就去把他捉回来,碎尸万段。”

说着,她挽起袖子,就要去捉人。

花无缺眉头一皱,斜跨一步将余蔓拦住,“关江玉郎什么事?”

为了避免和花无缺撞到一起,余蔓往后蹭了一小步,背抵在树干上,已无路可退。

她摸着鼻子,视线集中在花无缺胸前的那块衣襟上,小声解释,“那天晚上的感觉很奇怪,后来我回忆了一下,肯定是喝酒的时候,江玉郎趁我不注意,往酒里下了药。”

“你跟江玉郎一起喝酒?”花无缺眉心挤出一道沟壑,显然更在意余蔓跟谁喝酒,下药这种事虽然恶劣,但毕竟没能得逞,可以先放一放,过后再议,“你不是嘱咐我,江玉郎不是好人么?你还跟他喝酒。”

余蔓长叹一声,揉了揉太阳穴,蔫蔫道:“我那天晚上心情不太好。”

“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但,他还挺会说话的。”

花无缺心思一沉,眼光微暗,默默叹道,是啊,谁不喜欢言谈有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