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哥哥,先别急。”黄蓉按住郭靖的手臂,柔声劝道:“这里人多眼杂,咱们把他领到后面,问清楚,再管教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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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铺坐落在乡野小道上,为过往行人提供茶水干粮,近半个月,因陆家庄将举行武林大会的关系,生意特别好。
武林大会举行当天,路上的侠士仍不见少。
余蔓坐在茶铺里喝茶,白衣不耐脏,她在外常穿雪青、水绿两色裙衫。
完颜萍仍是一身黑衣,从茶铺老板那儿问了路,回来对余蔓说:“姑姑,前面不远就是陆家庄。”
余蔓将倒好的茶推给完颜萍,笑着摇了摇头,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不到师姐那性子,还会凑这种热闹。”
师姐深居简出十余年,连唯一的师妹都不曾亲自看一眼,竟有兴致参加武林大会,也是稀奇。
完颜萍振振有词,“师父说,近年愈发懒散,再不走走,人都傻了。”
“师父还说,光一个傻不要紧,就怕一傻傻一窝。”
余蔓扶额,想象了一下李莫愁说这些话时的画面,哭笑不得。
外面一阵吵嚷,似乎起了冲突,身单力薄的一方很快就被拉走了,人多势众的一方骂骂咧咧,涌进茶棚,桌椅不够,就开始赶人。
喝茶的客人自然不肯,茶铺老板不敢怒更不敢言,心说这些江湖人哪个都不是好惹的,自家摊子肯定保不住了。可是,想象中的恶战没有发生,因为根本打不起来,欲与那伙人理论的客人毫无还手之力,嘴还没张开,就被丢出去了。
两个黄袍和尚,一个体型瘦高,面目怪异,一个身材如钟,手持金杵,二人相继落座,对作乱的随从漠不关心。还有一个锦袍绸带的青年,摇着折扇,在茶棚下闲庭信步,走到柜前,一脸挑剔地打量。
余蔓和完颜萍对视一眼,三口两口喝掉碗里的茶,不等那些人过来驱赶,留下茶钱,起身欲走。
叮——
一粒银子从余蔓和完颜萍面前飞过,嵌入木梁支柱。
锦袍青年笑容不羁,悠然道:“二位女侠,何故匆匆离去?”
完颜萍寒着脸,按住剑柄,冷冷道:“与你无关。”
“小王与二位女侠一见如故,怎能与我无关。”锦袍青年合上折扇,一下下敲着掌心,意味深长地说:“小王远道而来,还望二位一尽地主之谊。”
丐帮的齐长老从此地经过,见茶棚内乱成一团,茶棚外哀嚎一片,上前一探究竟,便看到锦袍青年弹银子,调戏两个姑娘。他当即一顿手里的铁杖,斥道:“小子,你纠缠人家姑娘作甚!”
“臭叫花。”锦袍青年瞥了齐长老一眼,满脸不耐烦,折扇闪开的同时露出锋利的锯齿,旋转飞出,“少在这儿碍眼,扫了小王兴致,你担待不起。”
铁杖当了个空,齐长老勉强躲过,惊出一身冷汗,“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报上名来。”
锦袍青年接回折扇,负手而立,骄傲地昂首,“本王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