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贝拉这么喜欢折磨人的人也和麦克尼尔没有共同语言吗?”

“她比任何人都鄙视他:她觉得麦克尼尔专挑动物下手是因为不敢对上正经的巫师。她认为他是个孬种。”

“也不能说她错。”

斯内普赞同地举了举酒杯,玛西娅娜勾起嘴角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我怎么觉得你很有点享受在背后说同事坏话。”

“我是很享受。我看你也挺喜欢。”

“一般来说我不是这种人,但听你对别人评头品足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斯内普毫无愧色:“我的确有一张利嘴。一个人要是有某种天赋,总是忍不住想用一用的。”

玛西娅娜终于大笑起来。

“再说了,”斯内普摊了摊手,“你总得在工作中找点乐子。”

玛西娅娜斜着眼看他:“你还在双面间谍的工作中找到乐子了?”

“没错。”他勾勾手指示意她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我告诉你个秘密。”

虽说这房间里没有别人,斯内普大可不必作出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但玛西娅娜还是忍着笑听从了。她坐近了一些,做足了好奇听众的模样。

“你知道麻瓜有一种运动叫徒手攀岩吗?他们不做任何保护措施,仅靠着双手和双腿,攀爬数百米甚至近千米高的,几乎是完全垂直的悬崖。他们做这种最后一定会杀死他们的蠢事,是因为他们享受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快|感。”

玛西娅娜点点头——何止知道,徒手攀岩这种事儿她自己就干过。

“这就是我的感觉。每次我活着离开一个食死徒会议,又骗过了黑魔王一次,这就是我的感觉。”

玛西娅娜回忆着自己把性命挂在十指上的感觉,想象斯内普走出会议室,汗毛直竖,冷汗淋漓,但血液裹挟着肾上腺素和多巴胺,兴奋地奔涌着。

不知道是因为回忆还是别的,她觉得自己的心飞快地搏动起来。

壁炉的火光照亮了斯内普的半张脸,让他轮廓显得更深了。他唇上带着傲慢的笑容,眼里有无法形容的光。

玛西娅娜突然被一种冲动控制,凑过脸去,把嘴唇轻轻地放在了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