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可能不这么觉得。”幽灵有点强硬的牵起冬兵的手,拽着他向客房走去——二楼一整条走廊,他数着,一二三……七,“休息一下?”
过于柔软的床铺。
没有掩体,但是整个房间也一览无余,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很安全。
幽灵坐在书桌椅上,看着冬兵安静的解下武器,一开始还是单纯的对身材的欣赏,眼神慢慢就飘向了桌子上的第三把小刀——哦,鞋子里还有一把,为什么要在枕头下面再藏一把?
战士真可怕。
“所以,巴(鹿)基(仔)?”
“嗯。”
“我是杨黎,如果觉得拗口的话可以叫我艾兰,我们可能要相处一段时间啦。”
“嗯。”
“……”
啊,这种说什么都可以答应下来的感觉,就是想让人做点糟糕的事情……
无证驾驶老司机已经把脑洞飘向了各种play,回过神时脱干净的冬兵已经钻进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那过于冷酷的面容也松懈了。
“……”
……居,居然看得我也有点困了。
冬兵睡着的样子好像是得到了极致的幸福一样——那张脸因为没有带着阴沉和冷酷而突然变得温和英俊起来,怎么说,反差萌?
幽灵的手指勾了勾,突然想到了自己变成碎片的画板。
他盯着沉睡中的人类,【合适】的特质让他及时终止了这种有点奇怪的行为(好像刚才脑补的脑洞不够奇怪一样),无声的飘出了屋子。
“……这就是养仔的感觉?天啊,真是复杂……”
杨黎突然意识到,冬兵已经睡着了,他不必再费劲的嘀嘀咕咕生怕尴尬的沉默了。
“但是……啊,那个人就是战争啊。”
娜塔也有伤,但是她那样狡猾,变换自如,硬是让幽灵看不出来任何硝烟的痕迹——冬兵,詹姆斯,“鹿仔”,截然相反……不加修饰,他看起来就是一次微缩的,充满痕迹的战争。
幽灵讨厌战争与死亡。
很难得找到些什么让他这种人讨厌的东西,说实话,这种感觉也有些新奇。
冬兵只睡了三四个小时,看起来却好多了。
……意外的,在冬兵洗漱完之后,发现对方不会用梳子。
是指把头发梳起来变成小马尾那种。
“你的头发会变长……”
手持梳子,幽灵飘到冬兵背后,“别剪掉了,梳起来吧……”
幽灵的头发永远是那个长度,没办法长出来也没办法变短的那种……他绑头发的手顿了一下。
……我居然会羡慕这种事情。
把碎发绑起来的冬兵看起来清爽了很多,露出一截后颈,莫名的有点色气。
从背后,幽灵这个专属角度来看的话。
……好吧,有些事情必须要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