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的伤有些重,得将养些日子,好在不会留下病根。”
邵紫姗有几分疲惫,进食的动作优雅,倒是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程宁点点头,在地窖里给如心上药的时候就知道她多是皮外伤,那些人贩子并没有把人给弄死的意思,毕竟活着就能卖钱,这才是他们掳人的本意。
“这伙人贩子会来福宁镇,甚至福宁镇附近作案,实则与我有关。”
邵紫姗的话让程宁吃粥的动作一顿,不想知道的还是要知道了吗?
见程宁竟没有多少惊讶,邵紫姗虽有些意外,却继续道:“我爹本是穷书生,靠着我外家的帮扶才能继续考取功名。”
“但我爹面相不错,又善于钻营。进京科考的时候,得京官看重,更得官家小姐青睐,竟然以平妻之礼娶之。”
说到此处,邵紫姗冷笑,眼中却有着苦涩。
程宁万万没想到邵紫姗竟然有这样的遭遇,难怪镇长一家有个京官的姑爷,却从来不扯虎皮,合着就差成仇了。
但这种家事,程宁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心里默默的骂道:渣男配小三!
可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纯属正常,糟糠之妻不下堂在世人眼中便是他们仁义了。
“你能想的到,母亲与我的日子很是艰难。那时他们还需要名声,才没有下狠手。直到我大一些,可以帮母亲分担,将母亲的嫁妆铺子经营起来,我父亲为了银子才让那女人收敛些。”
“这次我回外家,也是为了躲避那女人算计我的姻缘。却不想她会如此狠毒,竟然想让人毁我清白,好吞了我母亲的嫁妆。”
邵紫姗语气始终平静,不知是刻意压抑着,还是被伤害的太多而麻木了。
“那……你父亲可知情此事?”程宁没有忍住的问了一句。
见邵紫姗望向自己,程宁道:“若只是那女人的意思,你自是要复仇,换做是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若你父亲默许了呢?你又当如何?”
邵紫姗皱了皱眉,却没有回答程宁,想来心中已有成算。
“二丫,若是换做你是我,你会如何保护母亲与自己?”邵紫姗轻声问道。
“我会劝母亲和离,哪怕是散尽钱财也要与他们划清界限。”
“若时间允许,我会暗中收集对他们不利的证据,并且暗中转移财产,不论如何也不能真的让自己与至亲凄凄惨惨的,却让那些狼心狗肺的人活的肆意不是?”
程宁脱口而出,这便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即便那个人是生身之父?”邵紫姗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