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程宁进了空间,花费了好些物件才兑换了两张药方,且都是中药方子。
但想到九山说的话,程宁最终还是叹道:“希望你言而有信。”
将邵紫姗从京城送来的布料都兑换成了退热药和消毒的碘伏,足有几箱子。
离开空间后,看着书房里堆积的药品,程宁无声苦笑。
终究是没能做到理智,她不是纯善之人,可也无法为自保而冷血无情。
九山要去隔壁县城,自然不可能当天回来,但家里却来了一位让一家子不知该如何接待的客人——程山。
自从程山去府城念书后,程宁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倒是比从前稳重许多,眼神不再是能一眼看透的。
“大堂哥客气了,这么厚重的礼,不只是拜年吧?”
程宁浅笑,心里却防备不已。
二房与大房不说是死仇也差不多,程山又怎么会特意带厚礼来看望?
奈何二房只是分家出来,并非和老宅断绝关系,为了小五的前程也不能明面上不相往来。
“我是来向二婶和两位妹妹赔不是的,三花做的那些事是她长歪了,却没想到锦婳念了那么多年的女学,竟然也……”
程山痛心疾首的顿住了话尾,起身朝程李氏深鞠一躬。
莫说是程李氏,就连程宁也有些心惊。
从前程山还会端着架子教训人,可如今竟然肯弯腰,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大堂哥的道歉我们收了,过去的事便过去了。”
抢在程李氏之前开口,程宁再次扬起淡笑,却又不主动递出话茬。
换做是平时,程山自觉没趣便会告辞。
可今日的程山却自行落座,向程宁谢过她的宽宏大度,竟和程李氏闲话家常起来。
“我这次来,爷奶让我带句话。五叔的亲事定下了,二月二那日迎亲,届时二婶和几个堂弟堂妹可要回去给添添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