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留下活口是遗憾，但这也说明对方派出来的人，并没有那么强悍。

可打斗中，不可能都是重伤至死，这也变相说明来的人是死士。

而本朝律法，官员尚且不允许养死士，一般人也没那财力去培养死士，程宁大约猜到是了要抓她的人是哪伙的。

“奴才暂时不知，已经送了伤药过去。这边有夜一带着人守着，主子可安心等待危机解除。”管家道。

程宁点头，叹道：“让暗一统计一下伤亡人数，你看着给予补偿。没有家眷的暗卫，等事情过去了，准备副厚重的棺材，就埋在后山吧，日后也好有人祭拜。”

管家领命，见程宁眺望着远方出神，并不敢打扰。

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需要给京城那边传递消息，有些事也需要前主子拿主意。

不是所有的刺杀都适合报官，至少现在时机不对，不能让程宁暴露在大众眼前。

京城。

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灰暗，眼睛也浑浊的没了光彩，一天大多数时候都是昏睡的。

今儿难得醒着的时候见到秦灿，老皇帝嗤笑道：“朕儿时便听过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也知道几代秦王都是情种，还以为你是个例外。”

秦灿负在身后的手握成拳，冰冷的视线落在老皇帝脸上，却没开口的打算。

“下洼村，程二丫。”

“呵！朕当初被你骗过去了，如何也想不到一个农女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不但能救了你的命，还让沦陷了皇家那颗少见的多情心。”

“若是朕给你个选择，江山和美人儿，你选哪个？”

老皇帝一直盯着秦灿的脸，不想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可秦灿除了在程宁面前，几乎没有面部表情，又怎么会让老皇帝看出？

但秦灿开口的话，却让老皇帝怀疑自己是否猜错了。

“江山、美人儿，本王皆要。”秦灿质地有声的道。

老皇帝狐疑的打量着秦灿，半晌才问道：“你……看中的不是那个农女？那又是谁？”

秦灿转身离开，若熟悉的人会发现他眼中隐含着两分忧色。

“秦灿，你回答朕！不是那个农女又是谁？”

“真的是乐安郡主？”

“还是陈阁老的孙女？右丞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