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树鸿在军区医院进行手术,手术他挺危险的。医生告诉我,让家属随时做好准备。当时我年轻,六神无主,等树鸿清醒过来,我才记得将消息转告他。然后他拜托领导帮忙查找你的下落,可惜当时已对过了搜查的黄金时间,最终一无所获。”说这些时,周海的整个表情都是放空的。

钟树鸿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当年的情形仿佛又在眼前重现,前任妻子和现任妻子截然不同的表现也是后来让他选择和周惠竹结婚的原因之一。至少无论他变成什么样,现任妻子都会不离不弃的。

“因为平日里你和骆知青挺聊得来的,加上那封信,树鸿又是那样的情况,所以我们都信以为真,以为你真的走了,和骆知青一起去了港城。想不到竟然不是吗?”

周海说完之后,所有人都看向周徽嵐。

周徽嵐看向周海,冷笑,“周海,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将私奔的脏水泼到我身上。我只问你,你夜深人静醒来的时候,就不曾良心不安吗?”

徐秋兰见不得儿子被欺负,“你自己要私奔的,关阿海什么事?”

周徽嵐挑眉,“所以刚才二婶一直想见汽车上的人,是以为我们是从港城回来的?可惜让二婶失望了,车上的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丈夫家人。”

徐秋兰不服气地嘟囔,“什么朋友,能开汽车送你回来?”

周惠竹拉了一下她妈的手,冲她摇了摇头。

周海看到自己老妈和妹妹都要避其锋芒,很是心疼,“惠兰,好好说话,别句句都带刺,我妈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有什么资格教训我?”都这个时候,还在她跟前摆兄长的谱?她呸!

周永善轻斥,“周海,你闭嘴!还有你,老二家的,真是淫者见淫,做长辈没个长辈的样子,你说惠兰与知青私奔港城,是你亲眼见着了吗?什么脏的臭的都往自己侄女身上扣!”

李秋兰呐呐地道,“这不是这么些年一直都这个说法吗?”

“什么说法?那是你们自己愿意相信的。我和孩子她娘从来不相信惠兰会做出私奔的事,我相信我教出的女儿,能恪守住最基本的道德!”周永善掷地有声地道。

周徽嵐心中暖暖的。

周永福连忙道,“惠兰侄女,你好好说,如果真是他欺负了你,我这当爹的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