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机器是不会错的,他们越是反抗,只会起到越强的反作用。

况且韩海真不无辜,他们怎么敢发出这样的通稿?

韩惠竹前面的事情的处置其实挺可圈可点的,她或许没有办法将韩海捞出来,但现在,任何人都没办法。她的做法不给社会增加麻烦,让法官看到韩家良好的悔过的态度,酌情轻判,能最大限度地减轻落在韩海身上的罪名。

周徽嵐有些不明白韩惠竹这次怎么会出这样的昏招,严打是大势,他们这样,无疑是螳臂当车,况且他们这是试图遏制严打的浪头啊,这是挑衅啊,韩家就笃定公安局那边找不到韩海犯罪的实证?

周徽嵐哪里知道因为钟树鸿的警告,韩惠竹压根没有再插手后面的事呢,这一切都是韩永福干的。那些被害者,是他出面串联的,报社也是他私下联系的,试图操纵舆论。

“韩家这样的做法,不是第一次了。”周郢说道。

周徽嵐朝他看了过来,这话另有深意啊。

“当年,韩家也是用类似的招数逼迫过公社的一个领导,将那领导弄得身败名裂。”

周徽嵐明白了,原来是想着一招鲜吃遍天啊,确实,招式不在老,用好就行。但现在显然他们错估了形势。

钟树鸿提着公文包,准时准点地出现在办公楼里,一路上,不时和向他打招呼的人点头致意。

刚进办公室,他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带着疑惑,他进了自己的专属办公室。

他刚坐下,他的秘书给他端来一杯茶,腋下还挟着一张报纸,将茶放下之后,他是一脸的为难。

“有话就说,再为难的事也得先让我知晓不是吗?”钟树鸿淡淡地说道。

秘书将腋下的报纸取下来,默默地递了过去。

钟树鸿的视线一眼就落在秘书特意取好的版面上,紧接着就是瞳孔一缩,他一把抢过报纸,迅速地浏览起来,待看到底下抗议人实名联名签名第一个名字就是韩永福时,只觉得一瞬间头晕目眩,天啊,他老丈人这是要捅破仪水县的天啊。

就在这时,秘书办来人了,“钟部长,商书记请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钟树鸿捏着报纸的手一顿,然后微微颔首,“好的,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