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惠竹闻言,心一颤,“报纸?什么报纸?”
“治化市第三报社。”
在单位大院内,几乎每家每户都会订报纸。但这治化市第三报社并非官方报社,连名字都是他们自封的,用行内的话说它就是个歪魔邪道。所以她家是没有订这个报纸的。
“李妈,报纸在哪,能借我看看吗?”韩惠竹一时情急,竟然一把抓住李妈的手臂。
“诶,我一会拿给你。”
等看完那篇报道,韩惠竹完全顾不得之前钟树鸿的警告了,立即动身回了娘家。
怎么会这样,她二哥她爸怎么敢?如果他们胜了倒也罢了,如果败了,那影响就太大了,他们夫妻俩也会被波及的。
别人一定会说,你们夫妻都在政府部门工作,你亲生父亲却这么不相信党不相信国家公平公正性,你们是不是对党对国家也有想法?
看到报纸的那一刻,她非常后悔当年将公社领导拉下台时,教会了家人如何组织舆论操纵舆论的手段。
走在从公安局到家里的这段路,韩永福觉得很累。
他只是个小老百姓啊,办这些事时,他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的,他不知道这样是捅破天的严重大事,但他心里知道这是不对的。
一切都是值得的,韩永福默默地告诉自己。他也不知道公安局给的交待,说十一月一号开庭公开审案是不是儿子想要的结果。儿子交待他办完这些事,说其他的不用他管。
回去的时候,韩惠竹是又气又急,但回到之后,看到父亲萎靡苍老的模样,责怪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阿竹回来啦?”
她在他旁边坐下,“爸,这是二哥的意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