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绪宁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发!搞子立即拿去刊印,刊印完成就发出去!”

“委屈你了。”主编拍拍他的肩膀。

黄绪宁没说话,他知道他主编的意思,他觉得自己是为了报社做出牺牲了。毕竟现在知道这则消息的报社肯定不少,但所有报社目前都在等上头的消息等上头的指示,不敢妄动,他们就怕此时动犯了忌讳,毕竟这于省教育厅而言是一个丑闻了。

他偏要当这出头鸟,原因有三:

一则为了彻底扳倒韩惠竹和钟树鸿,并不是说两人离婚了,他就不搞钟树鸿了,有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的,

两人虽然离婚了,但他们有两个共同的孩子,还是前程光明的孩子。如果钟树鸿不失势,如果两个孩子仍旧前程光明,那他再怎么整韩惠竹,她最终都会老有所养老有所依,甚至会有个幸福的晚年。但是,她凭什么呢?凭什么坏事做尽,都还能安享晚年?对得起所有因她而遭受苦难因她而死去的人吗?

现在是她自己作死,将把柄送到他跟前,他岂能放过?

况且周惠兰的委屈,总得有人为其张目,他有这个能力,所以无法因过度顾虑自身的得失而选择视而不见。他的良心过不去。

最后,风险和收获通常都是成正比的,他冲出来,未来就一定会有事!

韩惠竹被拘禁,钟树鸿不想管她的,但此情此景,帮她也等于帮自己,所以钟树鸿花了人脉和大价钱给她请了一位律师。但他给律师的原话是,不指望能帮她脱罪,只希望他能尽量帮她,让法官从轻量刑便可。

但韩惠竹见了律师之后,却不太配合对方的工作,只一再提出想见孩子的请求,却一直未能如愿。

等律师第三次向钟树鸿转告她的请求,并委婉建议他对她的请求别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时候,钟树鸿最终还是没让孩子去见她,而是去见了她一面。

韩惠竹一见到他,就往他身后看去,却没有见到女儿,不由得追问他,“思语呢?!”

钟树鸿双手环胸,“你的任性妄为毁了你女儿,还有什么脸面要求见他们?”

韩惠竹激动地道,“她知道了?你没有告诉她,我不是故意的,我当初看她考完之后闷闷不乐,以为她考得不好,真的是为了她好,才那样做的。”

“你够了,不要再说什么为她好之类的话了!如果不是你横插一杠,以她六百二十分的成绩,完全可以上一个国内的好大学。或许她这成绩够不上国内一流顶级的学府,但等她出来,有你我的帮扶,混得不会比顶级学府的大学生差!可惜这一切都被你毁了,你的一意孤行,你的偏执狭隘,把自己弄了进监狱不说,也害了我,害了你女儿一生!”

钟树鸿的话让韩惠竹自责地抓了把头发,她后悔了,她早就后悔了,她当时就不该鬼迷心窍,就不该一时冲动!这股悔意在事情暴露之后,特别是在知道女儿考了六百二十分时这股悔意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