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电视台是怎么回事?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更让人下不来台!”

“怎么专门揭人伤疤呢?”

“周惠兰院士哪有不管杨闽的死活?那件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顾嘉一边打电话一边跳脚。

而现场也是一阵骚动。

这时刚刚离席的高煦回来了,递过来一叠资料,“说她不合格不宽容之前,先看看这些资料吧。”

“杨闽这些年的生活费学费一直都是她在负担,一直是按当地的最高抚养费的标准在给。即使她刚归来的时候,没钱,也是她在咬牙给着的。”

主持人道,“可是,对比她的财富,这些生活费学费根本就不算什么吧?”

“他能读书,能有饭吃,不愁吃穿,比起很多孩子来说已经很好了。一个人的成就需要靠自己去奋斗,而非依靠父母。我和我先生的成就,时势所造,但我和他已经决定了,我们百年之后只会留下百分之五的财产安顿亲人,其余的都会捐出去。”周徽嵐笑了笑道,“即使我说了那么多,你依然觉得我做不得够。罢了,你可能是拿圣人的标准来要求我,但很抱歉,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挺平凡的人,有优点有缺点。我不能说我一生无愧,但我知道我做的事一直都是我最想做的,即使产生不好的后果,我也愿意为它买单。”

面对主持人尖刻的问题,周徽嵐始终维持着基本的礼仪和风度,没有甩袖而去。而高煦则是紧紧地站在她旁边,与她一起面对着这些。

“不是这样的,周院士,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电话台那女主持怎么回事?吹毛求疵是吧?!”

现场,很多观众已经起身了,先是有零星的声音喊女主持下台,紧接着,呼声连成一片。

“杨闽的身份她又不是不知道,竟然有脸提出让周院士带在身边教育?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