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钟习川负责将钟浩文给送回学院,沈如溪就负责收拾行衣,因庄子上有地方可住,所以就想当做旅游一般去住上几日。
又过上一日功夫,三人才坐上马车往庄子的方向而去,马车一路朝南,两边渐黄的银杏树给天地增添了一抹暖色,看来时光在不知不觉中趋走炎夏,带来凉秋。
两日的舟车劳顿,终于来到庄子。
在田埂处溜达的马安一见到钟习川,连忙呸出嘴角的毛草,屁颠屁颠地跑出来谄媚笑道:“哎哟,东家的,我本想着这波收割完就到城里寻你,怎知你竟来了。”
“有空便来瞧瞧。”钟习川说后就转身伸手。
沈如溪撩开门帘,率先将不远处那些人眼里燃起的亮光给收入眼中,疑惑地就着钟习川的手下马车。
“哎哟,夫人好,东家的与夫人可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如溪这才看向眼前这谄媚之人,脸面棱角分明,双眉粗而上翘,人中不正,若就单看着就无碍,只是配上皮笑而肉不笑的笑容,就总让人觉得里头藏有坏心思。
“你就是咱们当家去年新挑的打理之人?不知该如何称呼?”
“夫人,我姓马。”
沈如溪点了下头,微笑道:“马叔好,不知这过去的一年多时间,庄子里头的收成如何?”
马安先是一愣,而后伸手指引道:“东家的,夫人,眼瞧着天色就快黑了,还是先到院子里头歇一歇,用过晚膳后再看账本。来人,将马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吧。”
沈如溪缓缓将嘴角给收回,牵上钟思思就与钟习川往里头走。
简单的晚膳过后,沈如溪便带着钟思思去洗漱,马安趁此将账本送到钟习川的面前,据他印象,这东家还是挺好说话的。
“东家的,去年偏涝今年又偏旱,所以地里的收成不大好,这两日进行小麦收割,估计也不大能挣着钱,故而小的瞧着,就让佃户们压着些钱,暂时不往上交,账本上都写着欠条。”
钟习川那覆于案上的手指继而有规律地拍打起来,“无妨,种东西本就是靠天吃饭,既是困难,理应宽容些,你也回去歇着吧。”
“好,好好好,东家的好生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