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穷气愤地将碗给摔到地上去,碎地声将周围人给唬走,沈如溪和钟习川接到剩下的五百两之后,就带着钟贺一同回钟宅去。
沈如溪刚才那话且别说在杨不穷的心上划刀,也让钟贺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他现在才知道何文才不是一心为他好,只不过是把他当做利用的棋子。
于是当下后悔不已,便拉着沈如溪一个劲地忏悔,“婶婶,我知道错了,我之前就不应该听信何文才的蛊惑之语,而对你们心存怨恨,是我太笨了。”
沈如溪不曾想过钟贺会对他们有所怨恨,毕竟她自认为她和钟习川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心中还是不由地生出一丝寒意。
“没事,毕竟是族长将你给托付于我们,而钟叔叔与你们又是同族亲的关系,自然是要比那些外人要好的,你年纪小,多历练历练不是坏事。”
钟贺一听,当下便乐,忙接着说道:“那婶婶是原谅我了吗?既是如此,那我就回来川溪酒楼帮忙,以后定会听叔叔婶婶的话,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们。”
“嗯虽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不过有些事一旦做错就应该承担后果的,我们替你偿还了债务,按照钟宅的规定,理应是要将你弃之不顾的。
只是念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咱们也不好做此绝事,要不你就回乡下去务务实实地劳作吧。”
钟贺连忙跪在地上,央求着:“婶婶别赶我走,阿爹和阿爷是想着我出来跟婶婶学买卖,以后回乡能够做大事的,现在如若是要回去,那定是会被大家伙耻笑的。”
沈如溪微笑着将钟贺给扶起,“他们自是疼你的,哪会舍得骂你,只要人有信心有志气,在哪里都能发光,你也一样,收拾收拾吧,我让冷一冷二亲自送你回去,
这样,何文才就不敢在半路对你动手脚。”
“婶婶,留我下来做牛做马吧,婶婶”
沈如溪眼神示意冷一将人给扒拉走,而后转身回正院寻钟习川。
“你给族长的信,可都写好了?”
“差不多,你可有想要添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