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痴傻了，再次恢复了那种废人的状态，他感觉自己的手脚都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路人的嘲讽讥笑谩骂，甚至连脑海中的记忆都在慢慢的消散。

周围的一切都太真实了，空气中淡淡的尘土味道，那隔壁街烤鸭的香味，还有那小孩银铃般的笑声，甚至身旁护卫的呼吸声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难道真的是一个梦？”方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可能啊，我灭了司空家，拜师天启宗，灭掉万国联盟，难道都只是我的幻想？”

方言脑子越来越混乱了，他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被击溃了，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力量就能逆天而行，但是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一个梦？这是多么讽刺多么打击人的事情？

“司空靖柔，冷无悔，舒筱……”方言嘴里呢喃着。

他脑子的记忆好像都被压制了一般，本能的叫出这几个名字，但是却又想不起是谁，甚至慢慢的连名字都要淡忘了。

“黄粱一梦罢了。”方言嘴角闪过一丝苦涩。

他就好像每一个做梦的人一般，刚起床就把梦里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眼前的景象。

“不对！”方言心中咯噔一下。

梦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虽然很多东西都被记忆淡忘，但是方言有些本能却是不会忘的。比如修炼功法，那些都已经成为本能的记忆，是最难淡忘的。

“雷火灭杀决！”方言呢喃着，丹田突然涌出一股恐怖的真气，疯狂的席卷四周。

“啊！”

一声声惨叫从四面八方传来，附近的人都被他的雷火真气疯狂的灭杀，一个个凄惨的倒在地上。方言没有丝毫的怜悯，眼中只有愤怒。

“敢戏耍于我！”方言疯狂的咆哮，双眼直接猩红。

雷火灭杀附近的人之后，方言的记忆疯狂的回涌，他终于搞清楚了，这才是梦境。

看着周围人凄惨的倒在地上抽搐，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甚至空气中的焦臭味都那么刺鼻，方言也是震惊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幻阵？”方言震惊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