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什么,”松田阵平忽然明白了,“我们和十亿日元盗窃犯人数正好,性别也对得上,然后呢?”

“模仿作案。”知里子轻快地说。

“诶、”

“哈?”

松田阵平和柯南异口同声。

话题转折得像走神的高数课,一瞬跳到听不懂的五分钟后。

“什么啊?”

“总之,我们现在来模仿作案,目标是另一家银行。目前面临的所有问题,是武装的来源、获取运钞车的情报、规划逃跑路线、消化盗窃款——松田,你有驾驶和武装两项技能,能者多劳。情报靠盯梢和收买。”知里子说。

“知里子,你想得太轻巧了。单论武装,就不是能随随便便到手的。”松田阵平纠正。

“可安稳度日的三名普通人轻轻松松做到了,成果是史无前例的十亿日元。”知里子用更轻快的音调。

“他们……”

松田阵平的表情霎时变得严肃,“背后可能有难以想象的势力。与武装、情报相比,消化十亿新钞才是真正的难题。必须到大型地下钱庄或非法组织,把新钞换成旧钱。否则只是屯了两箱浪费位置的废纸,只能当作无用的奖励品欣赏,不能花。”

知里子颔首,“据搜查一课初步调查,三人都不缺钱,没有欠款,没有任何理由急需用钱。”

“主动或被迫,肯定有原因。三人没有主动这么做的理由,那很可能是……被迫的任务。”

柯南手握成拳,抵在下颌思考着。

知里子所说的模仿作案,是代入犯人身份进行推理演绎。

没有第一时间领会,他较松田阵平慢了一拍。

知里子不疾不徐地接道:“警视厅倾尽全力的通缉犯,被逮捕是迟早的事。很难保证他们被捕后说漏一点、两点,成为打在幕后者身上的聚光灯,一根揪出庞然大物的线头。最擅长保密的,是死人——现在应该担心被报复的,不是我,是任务失败的他们自己。要抓紧时间逃亡,哪有时间来报复我?”

“……知里子姐姐,你一下子就想到这里了?”柯南吃惊。

“我只能想到这里。报复事务所,只会把事件推向难以收场的局面。幕后者这么做的概率,几近为零。奉太郎肯定比我想得远。乱步能立刻说出剩下两人现在藏身的地方。”知里子与中央后视镜里的松田阵平视线交汇,嘟囔,“松田,你的推理真的有所精进吗?”

“我太担心你,所以,”松田阵平挤出直率的回答。

“比起我的事情,你的支援和工作直面危险,才更应该被担心吧。”

“不。”松田阵平反对。

“要努力控制情绪呀,我的推理可没有因为担心你而有失水准。”

知里子呼呼地笑。

新绿的眼眸弯弯,亮得宛若春日里有金光打落的嫩芽。

肤色白得像抖落的冰雪。

“知里子。”松田阵平高兴又无奈地应了一声。

“我晚饭想吃年糕红豆汤。松田,麻烦稍微绕点路到商业街,需要购买红豆沙和年糕,顺便补充事务所的零食储备。”

知里子说着,垂首点开下一封邮件,库洛姆整合、发来的今日异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