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张绣看着迎面而来的潘凤,皱了皱眉。
仅此而已。
正如吕布所说,如果是三个月的他遇到这种膂力过人,以大斧为兵器的对手,他也许会有所忌惮,毕竟对方的力气会对他造成极大的困扰。可是现在他有了导引图谱,突飞猛进,破境在即,与吕布都能战成平手,哪里会在乎这样的对手。
二人通名已毕,张绣催动战马,举起霸王枪,向潘凤冲了过去。
潘凤一肚子郁闷,猛踢马腹,举起了手中的战斧。身为韩馥手下的第一重将,居然要与人在战场上像莽夫一般缠斗,对他来说简直是一个污辱。如果不是韩馥亲自下的命令,他根本不打算出战。此刻看到张绣,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想一斧将张绣劈成两半,夺了他的战马,回营复命。
在他看来,张绣的座骑不错,是一个不错的战利品,聊可安慰。
战斧厚重,在潘凤过人的膂力下施展开来,几乎是无坚不摧。他根本不用在乎张绣手中的长枪,他身上的甲胄也比普通的甲胄厚重坚实,普通的长枪根本无法刺穿,而他的长斧却可以轻易的劈开张绣的甲胄。
只要一斧,就足以决定胜负,三合以内,必取张绣性命。
两匹战马迅速接近,潘凤根本没有多想,抡起大斧,低吼一声,就向张绣劈了过去。
他看到张绣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紧接着,他发现张绣急驰的战马突然再次加速,一跃五步,冲到了他的面前,不由得大惊失色。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临阵决斗,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在两人即将交手的刹那,张绣突然再次加速,让潘凤措手不及。他的战斧已经举起,却还没来得及劈下,而张绣手中的霸王枪却已经刺到了他的面前。
“扑!”一声刺耳的厉响,霸王枪刺入潘凤厚实的甲胄,洞穿了他的心脏。
潘凤觉得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手一松,高高举起的大斧落地。他瞪着眼睛,看着从他面前飞驰而过的张绣,看着他手中的霸王枪,看着他胯下的骏马,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西凉匹夫,怎么可能有这么锋利的武器,怎么可能有这样神骏的战马?
张绣知道潘凤在想什么,心中对刘辩感激不已。如果没有锋利的霸王枪,如果没有这匹御马,他不可能一个回合就将潘凤这样的对手击杀。
他缓缓勒住了马缰,面向荥阳城,再次向城头的刘辩躬身施礼,然后举起霸王枪,厉声长啸:“大汉威武,陛下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