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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名,年逾三十,稳重中带着几分紧张和意气风发。不过容貌与柳尨相比却逊色极多。

或者说, 柳尨的这副身体,原本容貌就生的极不错。正应了那句‘有匪君子,温润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今柳尨住了进去,相由心生,又带着几分遗世而立的洒脱之态,更显得精彩。

这样的一个人打头走来,他后面的人都成了背影板。

也是这些人的悲哀。

殿试自有规矩,一切按部就班便不会出现意外。

荣庆帝和太上皇都出席了一次的殿试,主考官请这二人出题时,太上皇转头将这活交给了荣庆帝。

荣庆帝先是谦让一回,请太上皇出题。太上皇随意说了两句后又将这球踢给了荣庆帝。荣庆帝垂下眼,略微寻思了一回,便以治河为题考问殿上考生。

治河这事,千百年来也没谁真的折腾明白。大禹治水留个易疏不易堵的经验,后世皇帝则是又有了治一段,决堤一段,然后再抄一批,斩一批的步骤。

但实际上,治河一直都是户部,工部以及地方上的多处一起努力的结果。

出事了,死的其实都是小鱼小虾,最后仍旧解决不了问题。

这么多年,竟没有个专门治河的部门,也是醉了。

当然,也不能说没有。

朝廷有六部,而六部中的工部就有个都水司。此外还另设有河道总督这个职务用以治河。

但实际上,这个河道总督时常都是兼职不说,大多数人一上位还是个只管捞钱的。

这一次殿试,柳尨想过龙椅上的父子都会问什么。也一一做了各种腹案。

增设水部便是柳尨能到的办法。专项专事,专人专管。

不过这个事这么多年都没人提过,柳尨也不想叫自己显得太另类,柳尨将本朝前几科殿试的题目都找了出来,又挨个看了一遍他们的答案。凡是与治水有关的,柳尨都做了重点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