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之所以留下来,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没有在赵旸他们的眼中看到轻视。
虽说他这些年早就习惯了轻蔑的眼神,也完全不在意别人用什么眼光看他,但是他好久没有在其他人眼里看到正常的目光,这让他心中很是触动。
“曹公子。”
“先生,叫我福慧就好。”
柳七从善如流地叫道:“福慧,你小小年纪怎么会弹奏出《广陵散》里的豁达之情?”他弹奏的《广陵散》不仅没有半点豁达之情,反而充满阴郁。
这个问题问的赵旸怔了下,随即他笑道:“很简单啊,因为我是一个豁达之人啊,教我弹奏《广陵散》的先生也是豁达之人。”虽说包拯的情感比较细腻,但是他的心胸是非常豁达的。
“福慧,你小小年纪就如此豁达,真是让人想不到。”柳七从刚才的《广陵散》中,除了听到豁达和从容淡定,还听到了坚毅。一个十岁的孩子,居然又豁达又坚毅,真是不可思议。而他年过百半,却越活越回去,不如一个十岁的孩子。
听到柳七这么说,赵旸忽然想到他一生的遭遇,随即就明白柳七刚才为什么又哭又笑。
“先生,那是因为我年纪小,不需要烦恼什么,所以才会豁达。”
柳七闻言,不禁怔住,随后轻笑道:“你这孩子还真是有趣。”
“先生,我们这的酒不错,你尝尝。”
“那我就不客气了。”柳七尝了一口,满脸惊喜地说道,“好酒。”
“先生认为是好酒,那就多喝一些。”赵旸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酒,保管够。”